伏在灵魂深处的躁动在我体内疯狂撕扯。
徐文祖的话鬼魅般在耳边回响:“你活着,才最有意思。”
作家的笔记本还丢在脚边,封面上那暗红的标记刺眼无比。
他们知道的。他们都知道“我”是谁。
或者说,他们期待的是那个“我”。
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我不知道那是恐惧过度,还是……别的什么。
踱步声停了。
再一次,精准地停在我的门外。
然后,我听到了极其轻微的、用指甲刮擦门板的声音。
一下,又一下。
缓慢,持续,带着令人头皮发麻的耐心。
它在告诉我。
我无处可逃。
无论是离开这间屋子,还是逃离那个即将苏醒的、“我”自己体内的地狱。
刮擦声还在继续,像永无止境的折磨。
我闭上眼,将脸埋进膝盖。念珠的檀香味混合着照片上若有若无的血腥气,钻入鼻腔。
活着,才有意思?
呵。
我扯了扯嘴角,一个冰凉而扭曲的弧度。
那就……看看谁,更有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