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礼,“今日宴饮欢畅,见血恐伤和气。臣女愿献舞一曲,既为助兴,也为求鬼君宽恕。”
白毛鬼的手指轻敲桌面:“哦?你要为她求情?”
“慧玲不敢求情,只愿以拙技换鬼君一笑。”
漫长的沉默,每一秒都如同刀割。
终于,白毛鬼轻笑:“准了。若跳得不好,你们两个一起罚。”
乐声起,崔慧玲水袖轻扬。她跳的不是朝鲜宫廷舞,而是稍加改编的唐代惊鸿舞——来自大学时选修的舞蹈史知识。
旋转时,她与李允目光相接。他眼中不再是单纯的探究,而是某种深沉的震动。
一舞终了,满场寂静。
先是白毛鬼的掌声,然后其他人如梦初醒,掌声如潮水般涌来。
“有意思。”白毛鬼唇角微扬,“看来病了一场,倒是长进了不少。都赏。”
危机解除。崔慧玲谢恩时,感觉到后背已被冷汗浸湿。
宴席散去时,一个小太监悄悄塞给她一张字条:
“明日申时,西苑梅林。”
没有落款,但那笔迹挺拔清峻,与她在史料中见过的世孙笔迹一致。
是夜,崔慧玲站在窗前,望着庭院中的月光。
第一步棋已经落下。她改变了原剧中慧玲与李允的初遇方式——不是精心设计的诱惑,而是危机中的援手。
袖中,那支沾血的玉簪冰凉。她轻轻握住,如同握住这个时代的脉搏。
“银镜映月...”她喃喃自语,“李允,但愿你能懂。”
远处传来打更声,三更天了。
地宫的方向,似乎有一双血红的眼睛正望向她的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