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连蔓儿早已习惯了系统这种隔靴搔痒的判定。她真正在意的,是每一次短暂交锋后,心中那份对规则、对权力、对沈诺其人愈发清晰的认知,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沉浸在智慧交锋中的战栗感。
她开始下意识地模仿他的思维模式,模仿他那种剥离情绪、直指核心的冷静分析。她发现自己看待村里纠纷、家长里短的眼光,竟然真的变得不同了。
这天,村里两个汉子因为地界纠纷闹到了里正那里,吵得不可开交,几乎要动手。一个说对方多占了他一垄地,另一个咬死说没有,当年分地时就是那么划的,谁也拿不出确凿证据。
里正被吵得头大如斗,左右为难。
连蔓儿当时正路过,鬼使神差地停下了脚步。她看着那两块相邻的土地,听着双方毫无新意的争吵,脑子里飞快地闪过《户婚律》中关于田土争议的几条原则,以及……沈诺曾经随口提过的“重证据、轻口供”的断案思路。
她目光扫过那块争议地的边缘,忽然注意到一处极其细微的异常——靠近李家地头的那一垄,庄稼的长势和株距,与李家其他地垄似乎有微不可查的差异,反倒更接近张家的种植习惯。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