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们两个人。”
“好。”我毫不犹豫地回答,“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我们变卖了所有能变卖的东西,包括那间工作室。都海秀把她那份遗产也留给了都贤收。我们带着简单的行李,在一个清晨,悄悄地坐上了离开首尔的长途汽车,没有告诉任何人目的地。
汽车驶出繁华的都市,穿过田野和山峦,最终在一个靠海的、宁静到几乎被时间遗忘的小镇停了下来。这里空气咸湿,人烟稀少,只有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和海鸥的鸣叫。
我们租了一间小小的、带着院子的老房子,推开窗就能看到蔚蓝的大海。都贤收买来了简单的工具,在院子里搭起了一个工作棚。
他开始重新拿起锤子和刻刀,但不再制作那些精致却冰冷的东西。他开始用海边捡来的浮木、生锈的金属片、被磨圆的海玻璃进行创作。他的作品变得粗粝、原始,却充满了蓬勃的生命力,仿佛在用力挣脱所有束缚。
阳光和海风渐渐抚平了他眉间的褶皱。他的笑容多了起来,虽然依旧安静,但眼神不再空洞。晚上,我们依偎在院子里,听着潮声,数着星星,很少说话,却感觉无比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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