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大勇很难启齿,儿子的伤只能自己硬挺,他昨日去潘家要药钱,潘家人看只有他和二柱子,一点好脸没给。
非但没赔一文钱,还说他儿子是活该,以后再来惹事他们一样揍。
父子俩打不过潘家人,只能空手回家。
丢人,想想他就觉得丢脸死了。头一次人被打个半死,还要不到赔偿钱,想想他就觉得自己老脸丢光了。
没人帮衬的感觉真凄凉,就算被人打也只能默默忍,以后怕是谁都敢欺负他们家了。
如今他觉得三柱子变成混子还挺好,等年后他就带人去潘家要银子,大柱子不能白挨打。
“去潘家找潘氏被人打了。”
老孙氏恨铁不成钢,“他还去找那个小贱人做甚?人家都跟他和离了。天下好女人全死光了?他非得缠着她干啥?”
想到潘氏她就心生不喜,那女人坏的很,刚成亲就撺掇大柱子分家,之后更是对二儿子两口子很不孝顺。
平日里来看她也不是诚心孝顺,只是惦记她那点子东西。大柱子以前多乖巧的娃子,全被她带坏了。
和离更是让孙子无法做人,在村里丢尽了脸。为何他还要想着她?就恁犯贱?
小贱蹄子好手段,拿捏她孙子拿捏的死死的。
“他们家还敢打人?你们有没上门讨公道?他们凭啥打我们家大柱子?伤重不?”
恁大的事儿黄氏他们为何没打听来?
“反正不轻,以后怕是会变成跛子,娘,大柱子现在惨的很啊!”
赵大勇趴在老娘炕头,控制不住低声抽泣,他真的伤心难过坏了,大儿子这次看病花了不少银子。
钱不够,他还逼着大儿子拿出了点私房钱。
老孙氏心如刀绞,“老大老三,你们全都给我上潘家,给大柱子讨公道。”
赵大文连连摆手,“娘,使不得使不得,你知道我们全家男子都是念书人,手无缚鸡之力能干啥?过去也只有被打的份。
这事你不该找我们,老三就能干,他家里那么多人,随便上二三十个也能把潘家人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