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如常,温柔地对沈行舟笑笑:“怎么这么不小心摔倒了呢?行舟,我们回家吧。”
她用袖口轻轻地擦着沈行舟脸上的泥土,她就像是温柔贤惠的妻子,关心爱护自己的丈夫。
然而,她所做的这一切落在沈行舟的眼里,却越发让沈行舟觉得厌烦、憎恶,甚至恶心。
沈行舟用力地推开了柏云兰,用双手撑起了身子,艰难地爬上了轮椅,转动轮子想要尽快离开这里。
“沈行舟!沈行舟!”
沈行舟的身后传来了柏云兰声嘶力竭的嘶吼。
可他却充耳不闻,只想要逃。
柏云兰趴在地上,一只手捂着自己的小腹,一只手伸向渐行渐远的沈行舟:“沈……行舟……”
疼痛蔓延至柏云兰全身。
她捂住肚子的手越发用力,另外的一只手却没有了力气垂了下去。
柏云兰多希望沈行舟能回头看看自己,哪怕一眼,或许他就能够发现自己摔倒撞到了肚子。
她感觉到温热的液体流了出来。
惨白的月光下,那一抹红是那么的刺目。
柏云兰渐渐地没有了力气,求救的声音也变得越发虚弱,她的眼皮儿像是灌了铅似的,变得越来越沉,越来越重,直接沈行舟离开的背影被黑暗所淹没,她也彻底的失去了意识。
再次睁开眼时,映入瞳眸中是一片雪一般的白。
刺鼻的消毒水味疯狂地涌入柏云兰的鼻端。
柏云兰下意识地伸手摸向自己的肚子。
“吱嘎”一声,县医院病房门打开,轮椅的轮子辗过地面,发出“吱吱”的声响,柏云兰猛然转头,朝着来人看去:“我的孩子……”
沈行舟一脸的颓然,眼睛里满布血丝,眼下是浓浓的乌青,下巴上是浓密的胡茬。
他抿了抿唇,想要说些什么,但嗓子却干涩的厉害,竟一时间发不出声音来。
沈行舟放在轮椅上的手似是不受控制一般的微微颤抖,好半晌,他像是找到了自己的声音,沙哑着说:“孩子没了。”
柏云兰的手用力地握住了自己身上的病服,躺在病床上的她如遭雷击一般。
她想要哭,想要喊,但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来。
只有眼泪无声且止不住地往下流。
沈行舟转动轮椅来到病床上:“医生说——”
他张着嘴,那些话哽在他的喉咙里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出去。”
柏云兰艰难地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