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眼里,庞兰兰忽然一愣,眨巴眨巴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你……你说啥?”
林菀宁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微笑,重复了一遍刚才说过的话:“庞兰兰同志已经说了要给我们五十块钱作为补偿,那就请拿出来吧。”
庞兰兰像是看傻子似的看着林菀宁:“不是……你家孩子打了我儿子,你还让我给你钱!?你脑袋是不是进水了!!”
林菀宁抬了抬眼:“你不是要带你家孩子去县医院看病么,正好我就是医生,要不然咱们现在就去学校医务室里看看,你家孩子到底伤得怎么样了?正好也有学校的老师作证,有什么咱们也好当面算清楚。”
庞兰兰不相信林菀宁的话:“你要是医生,我还是校长呢!”
林菀宁笑笑。
好在这年头身份把控的严格,在还没有普及身份证的年代,人们主要外出,证明身份都要依靠工作证和介绍信。
因为偶尔要外出的原因,为了方便林菀宁有随身携带工作证习惯。
她从解放包里拿出了自己的工作证:“这是我的工作证,上面部队的公章钢印可是骗不了人的。”
庞兰兰微微怔了一下。
没曾想,面前的女同志竟然还是部队的军医。
庞兰兰咳了两声:“那又咋样!?就算是你是部队卫生所的医生,你家孩子打人也事实!”
“庞兰兰同志,打人的确是我弟弟的不对,但具体的动手原因,你有了解过么?你知道你家孩子在学校里是怎么欺负同学的么?”
林菀宁瞬间变了脸色,拉过了自己身后的沈文涛,继续说道:“我家弟弟、妹妹正是长身体的年纪,家里给他们多带点饭怎么了?凭什么你自家条件不好,就要让我弟弟、妹妹把午饭让出去。”
庞兰兰就是个不讲理的主。
她刚要开口,林菀宁却先发制人:“再说,你鼻子上的两只眼睛是用来喘气的么?你家孩子受伤了,你难道就没有看见我弟弟的脸么?”
“你家孩子不管伤势如何,我会全权负责,该出多少钱我们出,该怎么看病,我们就怎么看,但事情也要讲究一个公平,我弟弟、妹妹的医药费,你一毛钱也别想少了!”
林菀宁语速极快,字字珠玑,一时间竟然让庞兰兰无法还嘴。
她转过头看向了方爱华:“方老师,您作为孩子们的老师,觉得我说的是不是这个理儿。”
方爱华和林菀宁打的交道并不多。
林菀宁刚来部队随军的时候,也只是点头之交。
俩人还是最近刚刚熟悉了起来,在方爱华眼里,平日的林菀宁总是温温柔柔的,倒还是第一次见到她有这么厉害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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