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口声声说断了,放下了,专注事业,这一听说顾家反对那女人进门,打压顾南淮,他就又死灰复燃了,生怕那个时微受丁点委屈。
自作多情!自取其辱!
阿笙是个混混,大字不识几个,平生最烦这些文绉绉的词儿。可偏偏从季砚深身上,他把这俩成语,体会得透透的!
“季哥,她……”阿笙喉咙发紧,一时不知该怎么说。
那头,季砚深听他支支吾吾的,脸色一沉,眼眸里闪过惊惶,语气岑冷,“她到底怎么了?!说话!”
阿笙心下一横,索性亲手掐灭他最后那点妄念,愤慨低吼:“季哥,她好得很!刚提着一摞饭盒,亲自给顾南淮送温暖去了!这会儿人家两人正亲热着呢,你在这儿担心她被人欺负,她心里眼里只有那个姓顾的!”
电话里,瞬间死寂。
季砚深颓然地瘫在椅子里,原本就冷白的脸,血色尽失,深不见底的眼眸里,最后一点微光彻底熄灭,只剩下一片荒芜的死寂。
电话那头长久的死寂,阿笙心慌又暴怒。
他猛地踹了下前面的椅背,手插进发丝里,对着话筒低吼:“季哥!你看你这副样子!干脆我去把她绑了,你俩找个没主权的海岛过日子!”
“何必这样活受罪!”
“兄弟我他妈成全你!”
当年他帮季砚深撞断嘲笑时微跛脚的杂碎的腿,阉了那个骚扰她的流氓,再多背一条绑架的罪,又算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