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骂娘,感觉周安东为他们做的一切太不值了。现在她动摇了,想着让周安东辞职,他们俩开个小店,平平静静的过一辈子其实也挺好。
姚军脸色铁青,刚要对陈老癞三个人动手,被简秋拦了下来。
张德友和高庆奎导了这一场戏,难道就是为了让周安东拿不到奖金?不是,绝对不是这样,肯定还隐藏着什么,只是还没有暴露出来。所以她要等,等最后的结果出来。
周安东也再等,包括高庆奎和张德友都在等,
时间在一点一点流逝,张德友有些沉不住气了,不停的看着手表。
高庆奎眉头也皱了起来,捧着搪瓷茶缸一口接着一口的喝着茶水,用以掩饰自己的紧张。
突然,文化馆大门砰的一声被撞开,姚启新踉跄着脚步闯了进来,他后面还跟着两个人,是一直没有上班的刘志广和钱伟。
舞台上,正面对大门坐着的顾兵、钱臻、高庆奎和张德友都看到了。
高庆奎和张德友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神情也变得轻松起来。
职工突然感觉到了气氛有些不对,议论和谩骂声渐渐消失了,除了姚启新和刘志广、钱伟的脚步声,再也没有了其他声音,整个会场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
王若梅看到姚启新来了,脸色突然变得苍白,一种很不好的念头突然出现,起身就往外走。可她坐在最里面,等迈过一条条大腿出来的时候,姚启新已经跑上了舞台。
王若梅一声大吼:“姚启新,你想干什么?”
姚启新抓起话筒,看了王若梅一眼,嘿嘿的开始笑,那是一种病态的笑,看起来阴森森的。
“王若梅,是你逼我的,都是你逼我的,那就别怪我。”
事情发展到这里,有些人脸上露出了胜利的笑,尤其是刘志广和钱伟,不停的在人群中寻找周安东的身影,因为人太多,并没有找到。但却丝毫不影响他们胜利的喜悦,脸上的笑相当快意,他们赢了,周安东马上就会滚出酒厂,他们心中的那口恶气终于出来了。"简秋去找姚军了,顾兵捧着茶杯来了,在一路顾书记的招呼声中走上了舞台,然后坐在了会议桌后。不知不觉的,这个家伙身上居然有了一丝上位者的威严。
紧接着钱臻也来了,笑着跟顾兵打了个招呼,坐在了一边。然后两个人耳语了几句什么,之后就没有再说话。
十二点二十五分,高庆奎和张德友才姗姗来迟,两人就好像不认识顾兵和钱臻一样,连个招呼都没打,就坐了下来。
钱臻和顾兵对视一眼,两人微微一笑,看这意思,是要撕破脸了。
“咳!”高庆奎打开话筒,咳了一声,试了试音,“那个,马上就开会了,大家都静一静。”
会场慢慢静了下来,高庆奎把话筒给了张德友。毕竟他马上就退了,而且这一段时间,都是张德友主持厂里工作,所以这个会议也得由张德友主持。
“嘭嘭嘭!”
张德友敲了敲话筒:“同志们,这次的会议,主要是总结一下年前年后的销售情况,在这之前,还有一件事情要宣布。”
说到这,张德友停顿了一下,扫了对,就是奖金。我们厂领导做过承诺,谁要是把库存的八十吨酒销售出去,每瓶酒奖励两毛钱。
在这里我要感谢周安东同志,是他让我们厂起死回生,也是他让六块五一瓶的大高粱,卖出了几十几百的高价。连左副市长都说,周安东同志是难得的人才,而且大高粱能卖出那么高的价格,两毛的奖金有点少。所以,我跟老厂长商量了一下,也是执行左副市长的建议,决定给周安东同志的奖金,涨到五毛。”?.?????.??
张德友的话音一落,
“八十吨酒啊,一瓶五毛是多少钱?”
“八万!”
“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