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庆军冲着高庆奎咧嘴一笑:“据我所知,这个改革方案,是一名叫周安东的职工做的,厂党委书记顾兵力排众议,强制推行下去的。
因为研发一款新酒,需要投入的时间和资金太大,酒厂根本无法承担,重要的是马上就要过年,一千多职工的工资还没着落,正好,仓库里还有八十吨大高粱卖不出去。
所以周安东同志提出,把这库存的八十吨大高粱从新包装,换个名字,推向市场,这样不但能节省大量资金和时间,一旦失败,也不会造成多大的损失。
然后又经过周安东同志一系列的策划营销,让改头换面的大高粱,也就是江州御贡酒走进了中高端人群视线。可是,当有个体商户还有批发商打电话到酒厂,询问了解和准备购进江州御贡酒的时候,高厂长和张德友,却开始拆自己家的墙,很明白的告诉对方,这江州御贡酒就是原来的大高粱,谁买谁上当。”
左培明面无表情的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么详细?”
“您不知道,我曾经在江州酒厂担任副厂长,几年前调到了电子厂。现在酒厂分管后勤的副厂长钱臻是我的老朋友,因为好长时间没见了,昨天给他打电话,晚上我们两个出来喝了点,这都是他跟我说的。
钱臻还跟我说,那个周安东是大学生,绝对是个难得的人才。一年前本来要提副科,不知道为什么,却被无缘无故的拿掉了,然后又被张德友调到了广播站,天天捧着报纸读新闻。”
说到这,刘庆军嘲讽的笑了一声:“这样的人才,很多企业抢都抢不到,也不知道我们的高厂长和张德友副厂长是怎么想的,如此的浪费人才。如果他们不想要,我倒是想把周安东调到电子厂来,只要他能把电子厂弄活,我这个厂长给他当都行。”
左培明看了高庆奎一眼,眼神冷得,让高庆奎打了个寒颤。
“行了,今天的会就到这吧。”左培明起身往外走,此时他内心很愤怒,但他还是给高庆奎留了脸,什么都没说。"“什么喜事?”
左培明好奇的问道,他这个秘书,可是北大高材生,虽然只有二十七,但性格非常稳重,像这样走路带风,一脸喜笑颜开的样子,还从来没有出现过。
裴远在随身的包里拿出报纸:“我下去要了瓶水,在大堂休息厅读报栏翻了翻,就看到了早上刚到的人报。”
左培明心里很是奇怪,江州有啥好事登报了,而且还是人报,这么大的事,他怎么不知道?
把报纸拿过来,裴远抬手指了一下:“您看,在这。”
左培明一下就愣了:“江州御贡酒?”
裴远说道:“就是市酒厂推出的新品酒,还印刷了不少挂历做广告宣传,秘书办也送了几本,因为这两天您一直在各企业调研,我还没来得急跟您说这事儿,没想到今天登上人报了,这御贡酒还真成了贡酒了。”?.?????.??
左培明急切的说道:“快,跟我说说怎么回事。”说完一摆手,“我怎么忘了,高庆奎就在会议室呢,有他这个当事人在,问你干什么。”
左培明快步走向会议室,高兴的忍不住一阵哈哈大笑:“这个高庆奎啊,放了这么大一颗卫星,还藏着掖着的,这老同志做事还真是稳当。”
裴远想要说啥,可左培明已经推开了会议室的门,一拍额头:“这玩笑好像开大了。”
会议室内,左培明还没进来呢,他们就听到了笑声,一个个很是诧异。领导出去一趟遇到什么高兴事了,笑得这么大声。
左培明进了会议室,脸上依然挂着笑意,扭头看了一眼坐在后面的高庆奎,老高同志还是很有能力的,就是快退休了。不行就返聘回来,这酒厂还真离不开他。
“领导,遇到什么好事了,这么高兴?”那名中年人笑着问道。
“来,光辉同志,你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