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天一早,林凡揣着刻刀去了王瞎子家。刚推开柴门,就听见屋里传来“叮叮当当”的响声,推门一看,王瞎子正摸着个铁盒子较劲,手里的改锥歪歪扭扭杵着锁孔。
“叔,您这是干啥呢?”林凡赶紧上前按住他的手。
王瞎子松了口气:“这不寻思把玉佩锁起来嘛,可这破锁锈住了,拧不动。”铁盒子上的锁头都快被他戳变形了,边缘的漆皮掉了一地。
林凡拿起盒子瞅了瞅,锁芯里全是灰,他往锁孔里倒了点煤油,又用细铁丝弯了个小钩,伸进去轻轻一挑,“咔哒”一声,锁开了。“您这锁是缺油了,不是坏了。”
王瞎子摸了摸锁头,嘿嘿笑:“还是你小子手巧。对了,昨儿那胖子又来找我了,说把香炉拿去城里鉴定了,真是清代仿的,值不少钱,非要请你喝酒呢。”
“喝酒就不必了,”林凡拿出刻刀,“您不是要刻锁吗?我瞅这盒子木头还行,直接在盒盖上刻个暗扣吧,不用锁也保险。”他顺着木纹划了几道线,“刻成莲花样的,您一摸就知道咋开。”
王瞎子凑过来,手指跟着刻刀移动:“莲花好,清净。”
刻到晌午,暗扣刚刻完一半,院门口传来李大爷的咳嗽声。“林凡在不?”老爷子拄着拐杖,烟袋锅子别在腰上,“跟你说个事儿,村东头那口老井,井沿裂了道缝,你给瞅瞅能不能修?”
林凡放下刻刀:“我去看看。”跟着李大爷往村东头走,老井就在槐树下,青石板井沿果然裂了道三寸长的缝,井水晃晃悠悠的,看着让人揪心。
“前儿下大雨,就听见‘咔’一声,”李大爷敲了敲井沿,“怕哪天塌了,村里想修修,又不知道咋弄。”
林凡蹲下来摸了摸裂缝,不算太深:“能修,找几块青石凿成楔子,一点点嵌进去,再用水泥灌实了就行。我下午就找石头去。”
“那太好了!”李大爷乐得烟袋锅子都掉了,“我让二柱子给你搭下手,他有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