轨迹上看，乾元帝越老越极端，越老越昏庸，这几乎是绝大多数天子的宿命。
很多天子，如果早死，他就是千古一帝。
可偏偏，他就是太长寿了。
他就是活得太久了。
前半生，辉煌无限。
后半生，昏庸无道。
或者，这就是人性。
“你怎么不说话？”
“你还有什么其他想法？”
冉冷霜敏锐察觉到周临渊有些兴致不高。
“没什么。”
“你说的有道理。”
周临渊回答道。
“不。”
“你肯定有事情瞒着我。”
冉冷霜对周临渊的回答，不满意。
敷衍。
太敷衍了。
冉冷霜能听出周临渊话语中的敷衍意味。
“我还欠你半次吧？”
周临渊突然话锋一转，提起了这件事。
“休想！”
“你休想！”
冉冷霜反应很过激，连忙后退，警惕的看着周临渊。
“额。”
周临渊看着冉冷霜的反应，也有些好笑。
“你怎么跟防贼一样？”
“就是在防贼，你这个大贼。”冉冷霜理所当然的说道：“什么一次半？”
“就被你骗了一次。”
“剩下半次，还想骗？”
“算了，不好奇了，话题终止。”
“你不想知道了。”
“呵呵。”周临渊轻笑一声，“随便你吧。”
……
京城，御书房，暗门。
乾元帝将身上的衣服，换回龙袍，走了出来。
“小李子。”
“奴婢在。”
一个两鬓斑白的老太监，快步走了进来。
“朕闭关的这些日子，发生了什么？”
乾元帝坐在龙椅之上，享用着上好的雨前龙井，慢悠悠的问道。
“回陛下，大皇子回来了，想见您。”
“目前正在皇家别苑暂住……您看？”
李公公低声询问。
“既然如此，就让他来见朕吧。”
乾元帝平静开口。
“是。”
李公公行了一礼，退出了御书房。
乾元帝放下茶杯，从凶鬼王的记忆中，他也知晓了大皇子回京的消息。
甚至血翼魔教联合漠北部落，对大皇子的追杀，他也知道。
“不过，老二，朕倒是小看你了。”
“没想到你不光跟胡家合作，还跟魔教有牵扯。”
“甚至手里还有禁器仿品？”
乾元帝从凶鬼王的记忆中，得到了许多很有价值的情报。
其中就包括部分七大据点相关的内容，以及周临渊与魔教的勾结。
“没想到神机营居然出了鬼？”
“一个副将被老二收买，一个副将被魔教收买。”
“哼！”
乾元帝冷哼一声，“朱成道，你还真是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