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求剑意能分心二用,大部分人都只能专注一把剑。”
“啧啧,原来咱们这鸟不拉屎的破地方,还真是卧虎藏龙……”
议论声未落,又有人接口:
“何止!
列队时看见那个红头的高个子姐姐没?板着脸那个?那是烈火一族的长女!
烈火家也是响当当的贵族!
伯爵!
据说她们家族的剑意不是金色是火红色的!”
绝大部分人剑意的颜色都是黄色系的,金黄色居多,但也有例外……
“还有那个,列队老站在最后面的那个大叔,看着比咱们大不少,大背头挺有范儿的!
那是燕氏家族的掌门人,燕佐!
燕家可是黑道上的,他们不用剑,用的是他们家族的秘密武器火枪!
听说他们能把剑意附着在子弹上,威力惊人!”
“还有还有!
那个又高又帅,拿着银色长剑,戴眼镜,留长的!
那是南荣公爵家的世子大人!
我的天,世子爷也来咱们这儿了?”
“听说南荣世子的剑意是冰蓝色的,约么着将来能开开眼界了……”
“乖乖,三大公爵之一啊……看来真是高手云集,咱们这416营,有点意思啊……”
营房里顿时充满了关于这些“大人物”
的窃窃私语,刚才关于西区惨状的沉重气氛被冲淡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杂着兴奋、好奇和自惭形秽的复杂情绪。
鹤元劫对这些议论毫无兴趣。
什么世家,什么高手,什么世子,在他听来都无关紧要。
他心里堵得慌,皇甫逸尘那看似平和实则高高在上的话语,像根刺扎着。
他拨开人群,闷头走出了营房,想透透气……
营区空旷,暮色更深,剑网的微光更显清冷。
晚风带着凉意吹过,稍微抚平了些心头的烦躁。
鹤元劫漫无目的地踱步,目光扫过空旷的校场。
在远处一棵孤零零的老榆树下,一点微弱的火星在昏暗中明灭。
一个人影背靠着树干,沉默地抽着烟。
烟头的红光,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忽明忽暗的光影,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孤寂和沉重。
鹤元劫注意到了他。
这人他有点印象,是队伍里年纪最大的一个,看着有三十多岁了,沉默寡言,总是游离在人群之外。
“那人叫燕佐。”
一个低沉的声音在鹤元劫身边响起。
鹤元劫侧头,看到隔壁宿舍那个背着巨剑的壮汉霍芝蛮不知何时也走了出来,正站在他旁边,目光也投向树下抽烟的身影。
“燕佐?”
鹤元劫重复了一遍,原来那就是刚才他们聊的那位燕家掌门人。
“嗯,中城人。”
霍芝蛮的声音带着一种了解内情的平静,“听说……他妻女都在西区事变里……没了。”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所以……他才来这里。”
元劫心头一震,看向树下那个沉默抽烟的身影,眼神复杂了许多。
那不仅仅是一个老兵油子,那身影里背负着和他一样的血仇,甚至更沉痛……
“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
元劫问。
霍芝蛮咧嘴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他身材高大壮硕,像座铁塔,但笑容却很朴实:“我们一个宿舍的,昨晚他……睡不着,聊了几句。”
他伸出蒲扇般的大手,“或许你知道,但我还是正式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霍芝蛮。”
他指了指旁边刚跟出来、站在他身后半步的一个瘦高青年,“他叫安宝利,我们俩是老乡。”
安宝利身材瘦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