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省的地级市，一个经济特区，发生这么大的事情，省委省政府却被排除在外，不但不能插手，连过问的资格都没有。这已经不是尴尬不尴尬的问题了。后果会严重到何种程度，他们连想都不敢想。
现在总算有了转机，允许广海省协助调查，那就说明高层还是倾向于经济的归经济，刑事的归刑事。
尤其对顾立东而言，离开政治舞台已成定局，但如今高层释放的信号表明，只要接下来他不再犯糊涂，至少可以体面的离开。
保持体面，竟然成为他如今唯一能争取的东西。顾立东都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顾书记，纪委这里，还是我亲自带队去吧，您看呢？”童新华问。
顾立东点头：“连夜组织人员吧，明天一早就出发。大家辛苦些！”
童新华刚想问公安厅那边怎么安排，秘书就敲门进来：“顾书记，童书记，公安厅方厅长说有急事......”
顾立东和童新华互望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无奈。
这个时候，急事就意味着麻烦事。
方远进门，看到童新华也在，微微愣了一下。
童新华见状，笑道：“那我先去协调纪委的人手，稍后把名单给书记送过来。”
“没关系，老童你坐，一起听听方厅长的急事！”顾立东却抬手阻止了童新华离开。
又对方远说：“方厅长你先坐，说说又有什么急事。”
方远却没有坐，走近两人说道：“发现了杀魏自立的人，不过三个人只抓到一个，但这人是......大马人。”
“什么！？大马人？”
方远离开省委时，没有沮丧，反倒有些小小的兴奋。
这件事背后牵涉到什么，以方远的身份当然知道。所以才第一时间去省委汇报。
本以为得到的又会是模棱两可的那套说辞。这些年，类似的事情，不止一次的发生过。方远去汇报，也不过是走个过场，也算为自己留条后路。
哪知这次顾书记态度变化很大，明确指示尽快拿到口供，必要时甚至可以采取一定措施。
即便是在广海省，也不是每一个人都心甘情愿的卖花家的面子。老一辈的花家，低调不张扬，也很少做出格的事。但随着第三代的长大，仗着家里的势力，这些年有很多受人诟病的事情发生。
只不过很多时候，现实情况不允许，心有不忿的人也只能选择退让。但这种退让并不意味着心里服气。
方远就是这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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