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
这时,周平放下弓,大步流星走过来,一把揽住周桐的脖子,挤眉弄眼,嗓门洪亮:“哎呀呀!夫人,这你就不懂了吧!”
他用力拍着周桐的肩膀,一副“男人都懂”的表情,“桐儿啊,爹是过来人!男孩子嘛,年轻力壮,精力旺盛点,那都是正常的!非常正常!对吧,儿子?”他朝周桐猛眨眼睛。
周桐被老爹这突如其来的“理解”和“声援”搞得头皮发麻,警铃大作,紧张得舌头都打结了:“呃…对…对对对!爹您说得对!太对了!”
周平得意地冲吕阮秋扬了扬下巴:“听见没?夫人!这就是男人之间的事儿!你就别多问了,问多了…嘿嘿,儿子也臊得慌嘛!”
他凑近周桐,压低声音,用一种自以为很隐秘、实则院子里所有人都能听清的音量“传授经验”:“不过儿子啊,爹跟你说,有巧儿这么漂亮的媳妇儿了,咱就…就别老惦记着自己那‘手艺活’了!伤身!啊?要节制!爹是过来人!”
周桐:“………………”
哈?????????????!
他瞬间石化!如遭雷击!整个人尬得脚趾头能在地上抠出三室一厅!原来他爹理解的“弄脏被子”是这个意思?!
吕阮秋一听,恍然大悟,立刻换上关切的神情:“哎呀!原来是这样!桐儿你怎么不早说!回头娘就让陈嬷嬷给你配点锁阳固精的汤药!再炖点滋补的…”她已经开始盘算药膳了。
“娘!不用!真不用!”周桐脸涨得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我…我我我…我去点卯!衙门还有一堆事!爹您慢慢射!娘您歇着!我走了!”
他语无伦次,挣脱周平的胳膊,像只受惊的兔子,飞也似地蹿出了院门,背影充满了落荒而逃的狼狈。
看着儿子消失在门口,周平摇头晃脑,一脸“我懂我骄傲”的表情,对吕阮秋感慨:“哎呀,男人嘛!这小子,还是年轻,脸皮薄啊!哈哈!”他中气十足的笑声在清晨的院子里回荡。
后院的晾衣绳上,刚洗过的被褥在晨风中轻轻摆动,仿佛也在无声地嘲笑着某个百口莫辩、社死当场的年轻县令。石桌上,倪天奇的鼾声似乎更响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