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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斜睨她眼，墨眸淡淡，薄唇微动道:走，陪哥哥去五楼，去水晶花房吹吹晚风，然然。聂然然晶晶亮的眼眸亮晶晶的看着他，她轻轻笑了笑道:好，哥哥，我陪你去，顾霆琛长腿迈出去，越过茶几，拐弯，朝楼梯口走去。
聂然然快步跟上去，跟上前，两人走上楼梯，楼梯上发出踏踏的脚步声，顾霆琛长腿几乎是跨着走的，聂然然跟不上，她无辜道:哥哥慢一点嘛？你走太快了，我跟不上。
男人脚步一顿，脚步放缓，聂然然唇角弯起，顾霆琛慢慢走上三楼，长腿拐弯，又迈上四楼，聂然然与他距离只差一厘米，他稳沉的脚步往楼梯上轻缓的走着，聂然然坐在右边楼梯上，他走在左边楼梯上。
顾霆琛上了五楼，他长腿走到前面一扇水晶玻璃门，伸手轻轻打开，顾霆琛长腿迈步走进水晶花房，花香扑鼻而来，花色五颜六色，他长腿迈步往前走，走到前面的露台面积处，夜风往他这边吹来，吹动他的发丝，额角还有发梢，右手伸进裤兜里，拿出一个……
水晶花房的灯一盏一盏地亮起来，像被谁轻轻呵了一口气，次第绽放的暖橙色光晕在玻璃穹顶上折射出细碎而温柔的光斑。夜风穿过半开的落地窗，拂动吊兰垂坠的叶尖，也拂动顾霆琛黑色衬衫的领口。他的背影被灯光拉得极长，像一柄沉默的剑，斜斜地插在月色与暖光交叠的影子里。
聂然然踩着极轻的脚步跟进来，羊绒披肩的边缘扫过门槛，发出窸窣一声。她看见顾霆琛立在露天阳台的栏杆前，左手插在西装裤兜里，右手捏着一支未点燃的烟——烟身已经被他无意识地揉得微微弯曲，滤嘴沾了点他指腹的温度。月光落在他腕骨的凸起处，像一截冷而硬的玉。
“然然。”
他背对着她，他薄唇轻启开口时，烟从指间滑落，掉进花盆里那层松软的陶粒中，发出极轻的“嗒”。声音是沉的，却带着一点刚喝过冰水的哑，仿佛每个字都在喉咙里滚过一圈，才肯吐出来。
聂然然走近半步，羊绒披肩的流苏扫过他西装下摆。她闻见他身上淡淡的雪松气息，混着一点夜风的凉，像冬夜里的篝火余烬。
“哥哥身边，不会再有别人了。”
他说这句话时，睫毛在眼睑下投出一道极薄的阴影，像两片被风吹落的鸦羽。声音低得几乎是在自言自语，却字字清晰，仿佛每个音节都钉进了水晶花房的玻璃缝。
聂然然看见他喉结动了动，颈侧那条淡青色的血管微微凸起，又平复。他侧过脸来，墨色的眸子在灯光里像结了冰的湖面，底下却压着暗涌。那目光掠过她耳畔碎发时，带起一点细微的、几乎不可察觉的颤。
吊兰的叶子又动了动，这次是被她的呼吸碰的。聂然然忽然注意到，他右手无名指上那道极浅的戒痕——像一道已经愈合却永远褪不干净的旧伤，在月光下泛着冷白。
聂然然鼻子嗅了嗅，她声音轻轻出声道:哥哥，你会抽烟了啊?顾霆琛长腿挺拔的伫立着，挺阔的肩膀，开阔的腰背，细长的腰线，还有那无处安放的大长腿修长三米八以上他高大的像座高山，她眼眸微微动了动，这时，顾霆琛磁沉的声音缓缓出声道:在澳大利亚时，看到个烟馆，我走了进去，然后，试着抽了下，然后，我就学会了。
聂然然静静的听着，她没有打破他说的话，因为，她察觉的出，哥哥今晚心情不是很好，所以，他才说刚刚那句话，她想了想，她清甜的笑了笑，笑声爽朗，清甜的声音:哥哥，你还有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