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牙接风洗尘,又唤来家眷与姜子牙相见,言道皆是自家人,不必拘礼。
席间,宋异人谈笑风生,极力营造欢快气氛,绝口不再提姜子牙过往之事。
只说着朝歌趣闻,家长里短,试图驱散姜子牙眉宇间的郁结之气。
姜子牙感念老友盛情,也勉强应和着,只是那仙酿入喉,虽甘醇,却似少了昆仑玉液的清灵。
那珍馐满案,虽美味,却难解他心中对大道失落的空茫。
他仿佛一个局外人,看着这红尘的热闹与温暖,却难以真正融入其中。
酒至半酣,宋异人拉着姜子牙的手,恳切道:“贤弟,你既归来,便安心在庄上住下!”
“莫要想那许多烦心事!”
“为兄虽不才,家财也够你我兄弟共享。”
“你若有兴致,可帮为兄打理些庄务,若觉烦闷,便在这园中读书散步,赏花观鱼,岂不快哉?”
“总之,一切有为兄在!”
看着宋异人真挚而充满关切的眼神,姜子牙冰冷许久的心,终于感受到了一丝实实在在的暖意。
他起身,整了整衣冠,对着宋异人深深一揖:“仁兄高义,收留落魄,待我如初,此恩此德,姜尚没齿难忘!”
宋异人连忙扶起,佯怒道:“贤弟这是说的哪里话!”
“你我兄弟,何分彼此?”
“再说这些,便是瞧不起为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