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我啊！"许大茂蜷缩在诊室竹床上，裤腰褪到膝盖，两条腿跟煮熟的虾子似的蜷着。他后腰上两道青紫鞭痕交错，左边屁股蛋肿得发亮，活像塞了个猪尿泡。
孟海洋戴着橡胶手套，指尖沾着碘伏在伤处轻点，立刻引来杀猪般的嚎叫："轻点！哎呦我的亲祖宗！您这是救人还是腌腊肉呢！"
"许大茂你活该！"贾张氏拄着拐棍堵在门口，唾沫星子喷到三米外，"让你耍流氓调戏人家纺织厂女工！人家男人是钢铁厂保卫科的，一电棍下去没把你第三条腿碳化都算轻的！"
许大茂龇牙咧嘴地反驳："我那是正常相亲！娄晓娥都跟我退婚了，我总不能打一辈子光棍吧？"
"相你妈个头！"傻柱举着锅铲从厨房冲出来，油星子溅了许大茂一脸，"人家姑娘都说了是去国营饭店吃饭，你倒好，跟条饿狼似的把人家堵在女厕所！"
他摘掉橡胶手套，转身对跟进来的娄晓娥说："娄小姐，借一步说话。"两人走到院里石榴树荫下，孟海洋从白大褂兜里掏出张X光片，对着阳光晃了晃。
"许大茂的左侧输精管……"他故意拉长音调，果然看见娄晓娥耳朵尖动了动，"断了。"
娄晓娥瞳孔骤缩："断、断了？"
"准确说是粉碎性骨折。"孟海洋把X光片塞给她，"看见这些星芒状裂痕没？别说生孩子，他现在撒尿都得掐着水龙头，不然分分钟给你表演天女散花。"
"用不着。"他扯掉白大褂扔在石桌上，光着膀子走进诊室。许大茂正要嚎叫，冷不防对上孟海洋结实的胸肌，到嘴边的哀嚎硬生生转了个弯："孟、孟医生，您这是……"
娄晓娥捏着退婚书，笔尖在宣纸上洇出个大墨点。窗外忽然传来两轻一重的叩窗声，她刚要惊呼，孟海洋的声音混着槐花香飘进来："是我。"
娄晓娥拉开门闩，月光下孟海洋拎着两瓶二锅头，胸肌在背心下若隐若现。他径直走到八仙桌前，把酒瓶往镇纸下一压："令尊明天去街道办办通行证吧？"
娄晓娥手一抖，狼毫笔在宣纸上拖出长长一道墨痕："你、你怎么知道？"
"系统说的。"孟海洋给自己倒满酒，"你爸托人打听的香江户籍政策，你妈在变卖祖传的翡翠镯子，你弟今早去友谊商店兑换了二百美元外汇券。"
娄晓娥脸色煞白，突然抓起酒瓶对嘴吹。孟海洋劈手夺过："想死别糟蹋好酒，听我说完。"
他掏出张泛黄的报纸拍在桌上，头版标题赫然是《红星轧钢厂工程师王建华同志攻克无缝钢管技术难关》。娄晓娥瞳孔地震："你……你就是王建华？"
"如假包换。"孟海洋扯过椅子坐下，两条长腿岔开老远，"许大茂那事是我设计的。那女工的男人是我战友，保卫科电棍是我亲手调的电压。"
"澳门？"
"赌场。"孟海洋指尖点在葡京酒店的位置，"你表舅不是给何鸿燊当账房先生吗？让他搞三张贵宾厅邀请函，带着你爸的机床图纸当投名状。"
娄晓娥猛地站起，太师椅发出刺耳的刮擦声："你疯了！那是资本主义赌场！"
"再封建能比得过四合院这帮牛鬼蛇神？"孟海洋突然逼近，酒气喷在她脸上，"许大茂今天能堵女厕所，明天就能给你下药！贾张氏现在骂你克夫，等你爸一走，她能把棺材抬到你家门口哭丧！"
娄晓娥踉跄着后退，后背撞上博古架。孟海洋伸手撑住架子，将她困在双臂之间："退婚书我替你写，字据按我的手印。明天我就去找街道办王主任，就说许大茂那方面不行，配不上你娄家千金。"
"你……"娄晓娥突然抓住他衣领，"为什么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