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审法官,王..,案子结束后不到半年,就从区法院调到了市中院,担任了刑一庭的副庭长,算是提了半级。”
“公诉人,县检察院公诉科的科长孙..,案子结束后四个月,被提拔为检察院的专职检委会委员,解决了副处级。”
“还有县纪委的主办人,被调动到了县政法委……”
陈山河指着这些记录,语气凝重:“你看,所有关键环节的经办人,都在案子尘埃落定后不久,获得了或大或小的‘奖赏’。这种集中性、针对性的提拔调动,绝不可能是巧合!”
李仕山仔细看着那份名单,心里更加确信的一点。
能有这样的能量,在司法系统内如此精准、迅速地进行人事安排的,恐怕除了前任市委副书记、政法委书记章化寻以外,只有组织部长叶秋了。
他执掌着全市干部的升迁调动大权,然后再有分管人事的副书记章化寻同意,就能如此不动声色地完成这场“论功行赏”,将一条线索上的蚂蚱牢牢捆在一起,形成利益共同体。
陈山河看着李仕山久久不语,脸上写满了焦急:“仕山,现在怎么办?”
“他们把我支开,明显就是要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快速推进程序,把案子坐实!”
“我要是走了,这案子交给别人,就真的成铁案了。”
看着好友心急如焚的样子,李仕山抬手打断了他,示意他稍安勿躁。
他站起身,在办公室里缓缓踱步,思考着下一步该如何走。
办公室里只剩下李仕山轻微的脚步声。
之前,自己确实有些低估了这个案子的复杂性和背后的阻力。
前世听陈山河讲述时,似乎顺风顺水,证据一亮就翻案了。
如今亲身处理这事,他才真切地感受到,前世陈山河的父亲陈建新为了儿子的政绩,有多么的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