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年,病得下不了床,我要她第二个儿子,也就是我儿子通知我去西安。
在没有其他人的情况下,她把真实的情况告诉了她第二个儿子,留下一句话,要我把这个儿子调回秦江。
晓东啊,这件事,我一直瞒着任何人,跟任何人都不好说。所以,我托你把西安这个儿子调回来,也没跟你作任何解释。
你是个聪明人,我知道你一听就懂,也相信你会帮我这个忙。”
我还是点点头。我感觉这个时候插话,任何一句都是多余的。
最后,他感叹道:“晓东,师父的过去也荒唐,荒唐啊。一生为情所累。”
尽管我也有所预料,想不到真实情况竟然如此。他说得一点没错,确实是为情所累。因为有这么一次出轨,就有这么一个婚外儿子。
应该说师母有所察觉。
不然,师母不会出国,回国后也不会天天去念经。
我推断,师母也许当时并不知道,后来应该是知道的。所以,他们两人的感情,连我都感觉不正常。
我能说什么?安慰他做得对吗?似乎不合伦理。事实上,每个人面对真爱总有忘不了的旧情,某些出轨是灵与肉的融化。
他最后说:“你现在从政,要从我身上吸取教训。不管生活中出现什么样的女子,你都要珍惜家庭,给自己灵魂一片安宁。
比如我,以前总是跟你抱怨,组织上不重用我,但是,我敢跟组织去吵一架吗?毕竟,也有极个别的人知道我这段历史。
我和你师母住在一起,经常吵架。为什么吵架,左右邻居总有所怀疑吧。
你不同,没有这些复杂的经历,参加工作后,自己勤奋,领导关心,才一步步走到今天。我老了,近些年也不太关心政界上的事了。只希望你一步一个脚印,走稳自己的路啊。”
说罢,他站起来,走到书桌边,一会儿,取出一张照片给我。
那是一张合影,他和他两个妹妹站在一起。
我突然发现,那个剃着短发的十来岁女孩,就是童年的我。对,就是我。
我没有说话,眼泪一下就涌了出来,一行泪滑过我的脸庞。
也没叫他舅舅。多少年了啊,我一直叫他师父,改不过口。
他缓缓地说道:“我们家的人都叫“情种”,情种就有情劫,是这个“劫”。”
他用手指沾了一点茶水,在茶几上写了一遍。
我内心万马奔腾。
“有好也有坏。好的地方就是对人感情深,不易变。你是一个讲感情的人。那些年,我们住在一起,你对我照顾不少。现在走上了领导岗位,还经常来看我。
我老了,对你没什么帮助了。你有时间就多去颜省长家里走走。
人是有缘份的。有些人天天在一起,熟视无睹,有些人远隔千山,只要见一面就引为知己。颜省长是喜欢你这种人啊。
这也是你的福气。没有什么命运,一定决定于你遇上谁。你遇对了人,就是美满的一生。
但有个前提,我一定要告诉你——就是你不犯糊涂。你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也只是心里清楚——也绝对不能犯糊涂。
不说破,不道破,要对现在的父母好。”
我站了起来,对着师父鞠了一躬,说道:“几十年了,我给你叩个响头吧。”
他拦住了我:“心里知道就行,形式就免了。我只希望,我的梦没能实现。希望你实现——希望你上通长官,下为百姓,平心做事,忠于家庭。”
我呆坐着,半天都接不上话。
他站起来,说:“我们到外面去吧。”
到了楼下,他说:“不开车,前面就有店子。”
两人走着,走着,他竟然带我走了一家照相馆。
他说:“我们两个没有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