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自己像是一块被两股极端力量夹在中间的夹心饼干。
一边,是凤倾天那恨不得将他熔进骨血里的,炽热到足以将人焚化的占有欲。
另一边,是念奴娇那将他视作一个“BUG”,一个“数据模型”的,冰冷到足以冻结灵魂的分析欲。
这两种“关注”,无论哪一种,都让他坐立难安,如芒在背。
最直观的体现,就是他的“囚徒”生活,难度系数直接从“困难”,飙升到了“地狱”模式。
凤倾天因为念奴娇那句“借我研究一下”,危机感爆棚。她对莫宇凡的看管,严密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现在别说三步之外,她恨不得用链子把他拴在自己手腕上。
而念奴娇,则像一个幽灵。
她总会在一些莫宇凡意想不到的时间,出现在一些意想不到的地点。
可能是在莫宇凡给凤倾天讲故事讲到一半,一抬头,就看见她悄无声息地站在寝宫的阴影里,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也可能是在莫宇凡半夜起夜,一推门,就看见她穿着一身白麻衣,赤着脚,像一尊雕塑般立在月光下,把他吓得差点魂飞魄散。
她不说话,不靠近,就是看。
那种纯粹的,不带任何情绪的,仿佛要将他从原子层面彻底解析的凝视,比任何刀剑都让莫宇凡感到恐惧。
而凤倾天,每次发现念奴娇的“观测行为”,都会瞬间炸毛。
两位站在凡界顶端的女人,便会以莫宇凡为中心,展开一场无声的,却惊心动魄的气场交锋。一个烈焰滔天,一个深寒如狱。
莫宇凡夹在中间,感觉自己的神魂,每天都在经历冰火两重天的极限拉扯,简直生不如死。
“这个日子,没法过了!”莫宇凡不止一次在心里哀嚎。
与此同时,十万大山之外的人族联军大营,也因为一封信,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乱。
白素问的那幅《芦苇蝎子图》,通过秘密渠道,送到了联军手中。
中军大帐内,气氛比之前更加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