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手里还拎着个小包,里面都是奶奶的衣服,那个牙刷被他放在棉服里侧了,若白舒不凑近搜身的话,是搜不到的。
“来给妈拿几件衣服,刚刚去看了她一眼,她说你刚刚回去,就不麻烦你了,让我去送。”大伯说道,但并没有解释为什么出现在安今的房前。
为了表达真实性,大伯还将包往前放了放。
白舒嘴角扯了扯,她上前,看向身后儿子的房间,问:“可妈的房间不在这。”
简而之意,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儿子的房间门前,他的房门又为什么是打开的。
大伯自知不好瞒下,说得太明显了让人误会,说得隐晦又没人相信。
“我路过,准备看看安今在做什么,但发现他不在房间。”
他还不知道白舒有没有看到安今,若安今和她说了,刚刚看到他了,那就瞒不住了。
现在,也只能赌一赌了。
白舒依旧本着怀疑态度,她也不知道儿子在哪,不过刚刚在泳池那听到了声音,大概率在那。
可那么吵闹的声音,大哥会没听到吗?
她伸出手,想接过大伯手里的包,但大伯身子一侧,她只能尬笑道:“大哥,这都是我们女人的事,你一个大男人怎么懂妈需要什么,我给检查一遍,你也好不缺不漏地回去啊。”
这时,大伯庆幸自己将牙刷藏在衣服里侧。
他担心白舒怀疑,便将包递了过去。
白舒一件件地检查,生怕里面漏了什么东西,比如一根头发。
她还拿出来抖了抖,又将衣服完全叠好,说:“你这么叠衣服是错误的,要这样叠才能不皱。”
大伯给奶奶带的都是些内衣和贴身衣物,也没几件厚的,可以藏东西的。
突然间,白舒发现一件黑色羊绒打底上,有一根断黑色头发。
他不知道头发是谁的,但理智告诉她,必须要拿走。
白舒装作若无其事地摘下上面的头发,笑道:“你看,这些小头发最可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粘在了衣服上。”
大伯有些烦躁,他冷着脸问:“你可检查好了?”
他的语气已经不善,似乎再说,是不是我以后来这个家,都得过下安检?才能从你们家全身而退。
白舒确实没在衣服里发现什么,大伯身上穿的是件黑色羽绒服,不过男人的心应该也没那么细腻。
她将东西收拾好,笑着说:“哎呦,大哥,好了好了,快给妈送过去吧。”
大伯一把拿过包袱,冷冷斜视了一眼白舒,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没有去哪家医院,而是带着东西,去了隔壁市。
白舒见大伯一走,她立即来到安今房间里,首先就是来浴室查看,浴室里面非常干净,这是她要求的。
新来的保姆是她的人,白舒要求她每天都把房间打扫得干干净净,为的就是不让人捡到一点漏洞。
她来回打量着洗漱台,目光突然落到那个新换的牙刷上,牙刷太整齐了,不像是被使用过的。
她拿起牙刷,发现上面还有残留的水渍,仔细一看,仿佛又像是使用过的。
不过水渍让她没有多想,可能是儿子今天早上新换的,那旧的应该被保姆消灭了。
白舒走出房间,内心不由得舒了口气,再坚持坚持,老太太死了后,老头子回不来,那安家就是他们的了。
恰巧,安今这时也结束了活动,他刚来到房间准备洗漱,就看到白舒站在梳妆台前,他问:“你怎么过来了?”
白舒留了个心眼,她拿起牙刷问,“这是你才换的牙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