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的脚步声，她没有睁开眼，也没有回头。只是藏在水底下的心脏，在砰砰跳动。
相处这么久了，安玥也能听出来沈云舟的脚步声。
而且是他一个人的脚步声。
温泉池边环绕了一圈雾气，云里雾里的，大家的视线都不算清晰了。
池边传来水滴声，每发出一次响声，安玥的身子就微微颤抖。
第一次那晚，她不记得了，但他们发生了关系。
那是安玥的第一次，也是沈云舟的第一次。
沈云舟是被傅子言诓过来的，傅子言和他说，他后洗澡，然后去泡温泉，让安玥先去。
但他看到安玥一人后，他开始怀疑傅子言的真实性了。
他的脚步平缓起来，径直来到她的旁边。
这个温泉是他们套房独有的，别人不会进来。
安玥沉默之余，实在受不了伪装的痛苦，她轻轻出声：“你来了。”
沈云舟穿着是酒店提供的一次性浴袍，温泉在室外，在寒冷的冬天里，寒意逐渐刺骨。
泉内气泡咕咕作响，热气缓缓冒出，云雾缭绕的空气，无不透露着暖昧气氛。
“嗯。”沈云舟走了下去，脚底的鹅卵石还有些硌脚，他看着脸颊通红的安玥，问：“可以吗？”
“可以……”安玥微微侧身，她扭过脸，轻声道。
沈云舟靠在安玥一旁，他的浴袍半开，上身的腹肌若隐若现。安玥时常歪头，春光一览无余。
她支吾道：“傅，傅子言呢？”
沈云舟淡淡道：“他说过会来。”
他的声音就像清泉，在这湿润的环境中，像是只温柔的手，抚摸了安玥的身体。
不过，下一秒，两个人突然愣在原地。
他们好像明白了，自己都被耍了。
那两个人根本不会回来，今夜的温泉也只有他们两个。
沈云舟率先打破了这层冰面，他说：“看来今夜，就剩下我们两个人了。”
安玥猛然回头，她额头冒出丝丝热汗，汗水顺着她的下巴，滑落到锁骨处，再染到浴袍中。
浴袍逐渐透明，在薄薄的水面上，若隐若现。
沈云舟伸出手，他的手指轻轻划过安玥的眉头，擦过额头上的汗渍。
指尖的凉意触碰，安玥燥热的心也藏不住了。
她微微抬头，问：“沈云舟，告诉我，你爱我吗？”
沈云舟的手心缓缓滑落，最后落在安玥的背上，他轻抚上去，转而抱住安玥，“爱。”
“我可能不是称职的对象，我不懂怎么让你快乐，但我会尊求你的意见，会跟着你的脚步，让你能有个依靠。”
安玥的脸颊埋在沈云舟的锁骨处，这个令人暧昧的环节让她不由得脸红。
她伸出手，回抱住沈云舟，又因内心的欢喜，她不停地抚摸。
她抬头，“怎么尊求？”
“就比如……”沈云舟微微低头，在即将触碰到她唇角时，低声问：“我现在可以亲你吗？”
他刻意压低了音量，在空旷的温泉里，慢慢回荡在安玥的耳边。
安玥没有说话，只是微微垂眸，轻抿嘴唇。
“如果你愿意，那你就不要松开怀抱，若不愿意，你就摇头。”沈云舟再次说道。
安玥依旧没有说话，只是她的怀抱也没有松开。
沈云舟嘴角勾起，他收回手，轻轻抬起安玥的下巴，然后吻了上去。
温泉上方一直冒着热气，周围的绿植往下滴着水珠，在一旁摇曳生姿。
安玥和沈云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