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上,但这一次,林恺乐没有让它落下。他猛地站起身,因为动作太快,身后的藤椅发出了轻微的摩擦声。他挺直了脊梁,用尽全身的力气,向着凌知许,深深地、郑重地鞠了一躬。
再抬起头时,他眼底所有的迷茫和脆弱都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破茧而出的坚定与成熟。
“凌叔叔,”他的声音依旧沙哑,却带着钢铁般的承诺,“只要我在,无论他们在哪,身在何方,我都会让他们知道,身后永远有我们彼此,有我们这个家在。”
他没有说华丽的辞藻,但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
凌知许看着他,眼中终于闪过一丝彻底的欣慰和放松。他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只是端起茶杯,轻轻呷了一口。所有的嘱托,所有的交接,都已在这一刻完成。
也就在这时,林恺乐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更加郑重:“凌叔叔,还有两件事,我必须告诉您,也需要您的帮助。”
“你说。”凌知许坐直了身体,做出了倾听的姿态。
“第一,我已经跟学校申请好了,会提前参加今年的高考。”林恺乐的声音清晰而冷静,仿佛在陈述一个早已笃定的事实,“现在离六月只有四个月,时间很紧,但我有把握!”
凌知许眼中掠过一丝真正的惊讶。他深知提前高考的难度,但看着少年眼中不容置疑的决然,他瞬间明白了这决断背后的全部动力——是为了能更早地,没有任何负担地,去往心之所向所在的地方。
“第二,”林恺乐抬眼,目光坚定得不含一丝犹疑,“我想拜托您帮我办理护照。等高考成绩出来,我会第一时间去新加坡找小七。”他顿了顿,喉间漾开一抹温柔到极致的期盼,“小七的生日在七月,我想陪着她,而我的高考成绩,将是我送给她的十七岁生日礼物!”
书房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凌知许看着眼前这个仿佛一夜之间褪去所有青涩的少年,心中感慨万千。他看到的不是一个冲动的孩子,而是一个已经有了清晰人生规划并为之全力以赴的男人。
“好。”凌知许没有任何犹豫,干脆利落地应下,“高考,全力以赴。护照的事情,交给我。”他没有多问一句“你想好了吗”,因为答案已经写在林恺乐的眼里。这是一种超越长辈与晚辈的,男人与男人之间的信任与支持。
林恺乐顿了顿,原本坚定的眼神里漫进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霾,抬眼时,目光已愈发沉肃地落在凌知许身上。
“凌叔叔,还有那个宋予白,我放心不下。”他刻意压低了声音,字句清晰,“许老头的外甥,他母亲还是我们学校林副校长。”
话音稍停,他补充的内容带着明显的警惕:“他去过小七喜欢的那家威海民宿,全程不看风景,只盯着照片墙上小七的照片!云飞哥和我们几个都觉得他心思不纯。小七心善,看在长辈面子上还拿他当文友,可我怕他之后还会借机纠缠。更关键的是,他已经明确告诉小七,要提前参加高考文科卷!我怕他以后还会闹出什么事来!”
他言简意赅,凌知许却瞬间领会。那个曾让女儿感到困扰、甚至需要林恺乐动手的少年,其背后的家庭背景,再加上这份偏执的举动,实在令人不安。
“虽然现在小七人在国外,但当初她知道我为她跟他起了冲突的第一反应是,蹲在路边狂吐——我实在怕这个定时炸弹会再次惊扰到她。我不想小七再被这些莫名其妙的人和事打扰。”林恺乐顿了顿,眉宇间拢着化不开的沉郁,语气里藏着难掩的顾虑,“哪怕只是瞥见相关的消息,都觉得烦心。”
凌知许当然知道许老头当初的话(所谓的娃娃亲),当时凌心蕊还小,那个所谓的外甥也不在A市,他就没当回事!可如今
造化弄人,那个所谓的外甥还真起了不该有的心思,至今还贼心不死,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