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显萧瑟,但阳光极好,远处有孩童追逐打闹,炊烟袅袅,一切都让人心安。那些关于“竹马”、“天降”的烦恼,关于宋予白带来的困扰,似乎都被这乡间的风吹散了不少。
她站在小时候常玩的小土坡上,伸了个懒腰,对着空旷的田野大声喊了一句:“啊——” 回声阵阵。
贺星辰和侯夏阳站在她身后,看着她。侯夏阳有样学样,也喊了一嗓子。贺星辰只是笑了笑,双手插在兜里,阳光将他挺拔的身影拉得很长。
在乐家吃了丰盛又温馨的午餐及生日蛋糕后,下午几个人又去村里相熟的长辈家坐了坐。凌心蕊彻底放松下来,仿佛又变回了那个在田野间无忧无虑奔跑的小女孩。
下午4点半,冬日的阳光已然西斜,给乐家村的一切都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边。在村长爷爷家喝足了热茶,听够了唠叨和夸奖后,凌心蕊有些坐不住了,她提议道:“干爹干妈,我们去王大叔的果园看看吧?这个季节不知道还有没有果子。”
陈婉婷和贺卓民自然没意见,乐外婆在一旁笑道:“这个时节,他家的金桔正当时呢,甜得很!快去,回来吃晚饭!”
三个小的立刻来了精神,尤其是侯夏阳,一听到吃的就两眼放光。
一行人便又溜溜达达地往村后的果园走去。南方冬日的果园并不像北方那般萧瑟彻底,依旧带着些顽强的绿意。王大叔的果园打理得极好,整齐的田垄间,一些耐寒的果树依然枝叶繁茂。
果然,如外婆所说,一片金桔树正是果实累累的时候。一颗颗饱满圆润、金灿灿的小果子像灯笼似的密麻麻挂在墨绿色的枝叶间,在夕阳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空气里都仿佛弥漫着一股清甜的微酸气息。
“王大叔!”凌心蕊熟门熟路地朝着果园深处的小屋喊道。
王大叔闻声出来,看到是他们,黝黑的脸上立刻绽开笑容:“哎呦!是七七回来了!还有星辰,夏阳,贺先生陈老师也来了!稀客稀客!”
寒暄几句后,王大叔大手一挥:“自己摘去,管够!今年金桔长得好,甜着呢!”
孩子们欢呼一声,接过王大叔递来的小篮子和剪刀,兴高采烈地钻进了果树丛中。
凌心蕊小心翼翼地摘着金桔,阳光透过枝叶缝隙,在她专注的侧脸上跳跃。贺星辰跟在她旁边,个子高,专挑树顶上阳光晒得最足、颜色最金黄的那些果串下手,动作利落。侯夏阳则有点手忙脚乱,不是差点被树枝勾住头发,就是剪下的果子掉进了草丛里,引得王大叔在一旁哈哈笑。
“小哥,你慢点,看着点脚下!”凌心蕊忍不住提醒。
“知道知道,这树枝老跟我作对!”侯夏阳嘟囔着,好不容易才摘满一小篮底。
陈婉婷和贺卓民也笑着加入,一边摘一边闲聊,享受着这难得的田园惬意和亲子时光。
凌心蕊一口一个,清冽酸甜的香气瞬间迸发。又顺手往两个哥哥嘴里各塞了一个!甜的咧开了嘴!
果园里不止有金桔,还有沙糖桔,凌心蕊掰了一半递给旁边的陈婉婷,又将另一半递给贺卓民,还不忘给自己留了一瓣,果肉细腻,汁水丰盈,那股新鲜的酸甜味立刻在口腔里弥漫开,驱散了冬日的最后一丝寒意。
“好甜!”她满足地眯起眼,像只被顺毛的猫咪。
贺星辰尝了尝,也点点头:“嗯,是不错。”他看着妹妹被夕阳染成暖金色的发梢和满足的笑脸,觉得带她回来这一趟真是值了。
侯夏阳已经迫不及待地连吃了好几颗,酸得他龇牙咧嘴却又停不下来。
贺卓民和陈婉婷,脸上止不住的笑!摘了满满几篮金桔和沙糖桔,王大叔怎么都不肯收钱,最后陈婉婷只好趁其不注意,留了100压在电子秤下。
提着战利品,告别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