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充满了雀跃。
不一会儿,门外便传来了急促而纷乱的脚步声。
首先冲进来的是太乙真人,他宽大的道袍袖子都还没完全理好,胖乎乎的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焦急和关切。
紧随其后的是李靖和殷夫人,李靖步伐沉稳,
但紧抿的唇线和锐利的眼神泄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殷夫人则是一脸忧色,手中还下意识地攥着一方丝帕。
“道友!你感觉如何?”
太乙真人第一个冲到床边,他现在已经称呼李维成为道友了。
胖乎乎的手指下意识地又想搭上李维的腕脉,
但看到李维清醒着,又堪堪停住,只是关切地上下打量着。
李靖站在稍后一步的位置,沉声开口,语气是惯有的严肃,却比平日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缓和:
“李先生,身体可有大碍?”
他那双洞察世事的眼睛仔细扫过李维的脸,不放过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
殷夫人更是直接俯下身,柔声问道:
“李先生,你昏迷了一夜,现在定然口渴虚弱,可要用些清水?或是想吃些什么?”
她的目光里充满了母性的慈爱与感激,看着一位救了全家性命的恩人。
面对这真挚的、毫不掩饰的关怀,李维的心中掠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借着哪吒伸出的小手支撑,缓缓坐起了一些,背后垫上殷夫人及时递过来的软枕。
他目光扫过围在床前的每一张面孔,最后虚弱地笑了笑,轻声道:
“有劳诸位挂心了。我……并无大碍。”
他顿了顿,似乎在积攒力气,然后才继续解释道:
“只是些陈年旧伤,伤及了根本,一直未曾痊愈。”
“昨日为哪吒诊治,动用了些本源之力,一时不察,牵动了伤势,这才力竭昏迷。休养几日便好,让诸位担心了。”
他的解释轻描淡写,将昨晚那惊心动魄的力量反噬和近乎生命本源透支的凶险,归结为简单的“牵动旧伤”。
然而,“伤及根本”、“本源之力”这几个字,
听在太乙真人和李靖这等修行中人耳中,却无疑是惊雷。
他们立刻明白,这伤势绝非李维说得那般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