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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关系户’。”温向烛吹了个口哨，“快说说，都是些什么狠角色？”
苏晚念的视线扫过食堂每个角落，“只不过……”
贺梧秋推了推眼镜：“只不过什么？”
温向烛重新拿起筷子：“只不过什么？你都知道这么多了，快说！快说！”
慕容千云突然抓住苏晚念的手腕：“晚念，你的手好冰。”
苏晚念摇了摇头勉强笑了笑：“只不过是……”
苏晚念突然压低声音，“他们可能已经混进我们当中了。”
这句话像一块冰掉进沸油里。贺梧秋的瞳孔骤然收缩；温向烛猛地呛到，捶着胸口咳嗽；慕容千云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在苏晚念手腕上留下几道红痕。
“你们应该反应过来了，教官和我们这些新兵都有铃铛。”
“历戎总教官从没说过教官的铃铛和我们的铃铛有区别。”苏晚念的声音轻得像羽毛，却重若千钧。
“嗯。所以我们一直处于弱势。”贺梧秋也想到了这种可能性。
温向烛的喉结上下滚动，额角的冷汗在食堂惨白的灯光下闪着细碎的光。
温向烛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铃铛上的符文，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所以现在……可能有教官正穿着和我们一样的制服……”
温向烛的目光扫过喧闹的食堂，每个笑容都突然变得可疑。
“更可怕的是——”苏晚念的叉子在餐盘上划出一个完美的圆，金属与瓷器的摩擦声让人牙酸。
苏晚念压低声音，像在分享一个可怕的秘密，“历戎总教官的规则里，可没禁止新兵互相抢夺铃铛。”
贺梧秋的眼镜片突然反光，他猛地抬头：“规则漏洞。”
慕容千云的指尖凝结出一缕细小的旋风，又迅速捏碎：“如果有人失去铃铛就会被淘汰……但如果我抢到别人的铃铛……”
慕容千云的声音越来越轻。
“那么即使被抢走一个，你还有备用的。”苏晚念接上慕容千云的话，筷子尖端轻轻点在餐盘边缘，发出清脆的“叮”声，“理论上，你可以带着十几个铃铛继续游戏——只要保证自己腰间始终有一个。”
隔壁桌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几个新兵正在推杯换盏。玻璃杯碰撞的声音此刻听起来像丧钟。
温向烛的瞳孔骤然收缩：“妈的……这是要逼我们自相残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