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刀疤男则是无所谓的笑了。
“林秀才出手阔绰,包了个清倌日日风流,那清倌吃穿用度在府城都是顶顶好的,他若是不花大价钱,怎么能日日一亲芳泽呢?
您二老若是不信,只管去府城打听,谁不知道林秀才为了跟人争抢那清倌,竟然直接包了一整艘花船。
光那花船上一夜的花费至少要四百两银子,更别说买首饰,打发钗,舞文弄墨,吃饭喝酒了。
您再看看这利息,我们这儿可不是什么违背秦律的高利贷,这可是正儿八经的合法利息。”
林丰儒为县丞多年,自然知道若是利息不算太高的话,只要对方不打杀人命,不贩卖良家子,上门催债是可以收走房子和家中摆件合理折价的。
更别说,他自己这生的这个不争气的东西,竟然以秀才的功名和家中的房产做抵押,要是考不中秀才,在欠款的基础上再给对方一百两银子,只是如今人已经死了,对方并没有再添加利息,但光是本金就这么多,还不算追加的这一百两银子。
“孽障,孽障啊!”
“老人家,也别说我们不讲情面,我们可是才到吉祥县就听说了林秀才去了,特地晚了几日才到的,如今既然你们林家族人也在,就请还钱吧。”
刀疤男把借条拍在桌子上,其他人则是面面相觑,里外里八百多两银子,还是府城人尽皆知的事,怕是抵赖不得了。
钱氏说什么都不肯拿钱,钱氏的儿媳妇则是直接带着自己陪嫁的仆妇冲进钱氏的房间里把钱匣子给搜了出来,然后直接当众还了钱,林大牛带着人来的时候,在场的族人都已经知道林丰儒的家底子很丰厚了。
“贱人!家底子都舍出去了,我看你以后怎么过日子!我要代替我儿子休了你!”
“这钱可是你儿子借的,你不还,难道要我这个儿子还吗?!
大秦并没有寡妇不能改嫁的说法,等过了孝期,我自然会离开,用不着你休了我,你也休不了我。”
林丰儒家的闹剧告一段落后,林大牛就带着人跟刀疤男再三确认没有其他的借据了以后,就让对方写了一张收据,这才放人离开。
钱氏还要再闹,被林丰儒举起来的手给吓退了,当然,也不排除是因为林大牛过于高大的身形和彪悍的气质。
毕竟是跟着林承云在北边杀过贼人的护卫小队队长啊!
“事已了结,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