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三十一日,天气晴,冰川融化了,苏言说机会要来了,这次选择深夜越狱,他带着我们直接飞出去,打狱警一个措手不及。
不成功则成仁,这次一定行!」
——「四月五日,天气晴,哈哈,我又回来了!
这次应该算是半成功了吧?我们在大海上畅快地疾驰了两百多公里,结果登陆后遇到了三个钓鱼佬,非说我们游泳惊吓到了他们的鱼?
岂有此理、欺人太甚、干起来了!
好家伙,两个‘无量’,一个‘克莱因’,给我们三个暴cei了一顿,又给押送回来了。
我真是服了!」
——「四月七日,苏言说就先这么先住着吧,他回去陪红缨姐玩几天,有事找苏坚强。我倒是还好一些,吃得好、睡得好,还有人陪我玩,安卿鱼憋得那是相当难受了。」
——「四月十五日,苏言回来了,我去蹭重刑犯的火锅去,顺带着有好消息告诉他!」
.....................
在拥挤热闹的操场上,一处篮球场显得格外空旷,偌大的场地上只坐着三位年轻人,囚犯们路过时,都目不斜视,径直走过。
仿佛那三位年轻人与他们身处的世界是两个截然不同的天地。
“铁门啊,铁窗啊,铁锁链......”
苏言手拿一张报纸,随意地翻阅着,心情看起来相当不错,嘴角挂着微笑,嘴里还哼着轻快的小调,显得悠闲自得。
安卿鱼烦躁地撇了撇嘴,唉声叹气道:“话说,我们什么时候再越狱一次,我是真的待不下去一点儿。”
“越什么狱?都越出去了,还不是让人家一顿毒打又带回来了?”苏言放下报纸,叹道:
“林七夜,要我说,你就这么先住着吧,大不了再关上半年也该放你出去了,也不急这一时半刻。”
安卿鱼一听,伸手指着自已,震惊道: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林七夜关半年就可以出去了,你也可以随时回家,但有没有人在意我该怎么办?”
来之前,安卿鱼还觉得自已智商超群,越狱这种事对他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
但现在,他彻底死心了,总感觉自已好像一直活在某个无形的阴影之中,不管他想出什么主意,第二天必定会被堵得死死的。
再加上二百多里的广阔海域,靠他自已,根本就是难如登天。
苏言沉吟了两秒:“要不你在这里好好改造,我们在外面等你?”
“下水道的鞭炮是我扔的,你是从犯,我是主谋。”
安卿鱼面无表情地看了苏言一眼:“我被判了99.6年。”
苏言:......
林七夜:......
苏言想了一下,凝重道:“你看这事闹的,怎么还有零有整的?说出去让人以为我们坐不起,我找夫子给你四舍五入一下,整个100年。”
“那我真是谢谢你了。”
林七夜忽然有些好奇,转头问苏言:“安卿鱼判刑了100年,苏言,你被判了多少年?”
就你哪壶不开提哪壶,没情商的倒霉玩意......苏言低着头,盯着两只搬家的蚂蚁,眉头紧皱,陷入沉思。
安卿鱼冷哼一声,幽幽道:“他被判写两万字检查,道歉100次,人家已经道歉99次了,压着最后一次不松口。”
这就是亲儿子和后儿子的区别吗?
不对,应该是亲儿子和杀父仇人的儿子!
我这死嘴,就不该多嘴问这一句......林七夜沉默了半晌,勉强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