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马尔克斯那双精明的眼睛:“马尔克斯先生,您的‘好意’真是让人感动。
但是我不会用我的名字和作品,去为您的皇太子殿下充当装点门面的蜡烛。”
他后退一步,手扶在门把手上,做出了送客的姿态:“现在,请您离开!”
阿道夫·台奥多尔·马尔克斯脸上的笑容终于消失了,他似乎没料到这个年轻的法国作家会如此干脆地拒绝。
他仍然试图“挽回”:“我也参加了今天的葬礼——明天,我就会去找安娜夫人。
我会买下陀思妥耶夫斯基全部作品的版权,您猜我愿意为此付出多少钱?”
莱昂纳尔冷冷看着他,没有追问。
阿道夫·马尔克斯有些尴尬,只好自问自答,不过语气却低了下来,带着诱惑:“20万卢布!相当于50万法郎!
索雷尔先生,相信我,我绝不是什么吝啬鬼!没有经过允许就印您的书,那是无可奈何——人人都在印。
我不印就意味着亏损!但如果您愿意给我‘独家授权’,您绝对会得到意想不到的巨大收益……”
莱昂纳尔仍然没有说话,做了一个“请离开”的手势。
阿道夫·马尔克斯见状,没有再多说什么,点了点头,转身,拄着他的银头手杖,沿着走廊离开了。
莱昂纳尔“砰”地关上了房门,将圣彼得堡的寒冷隔绝在外。
他不知道这个阿道夫·马尔克斯是聪明还是愚蠢。
他竟然怂恿自己,一个法国作家,为了赚金卢布,把作品献给俄国未来的皇帝……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想到了巴黎,他的书桌,未完成的《雷雨》。
两天后,他必须离开这里。
——————
莱昂纳尔还没有回到巴黎,但关于他的新闻已经再一次席卷了这座城市。
他在陀思妥耶夫斯基葬礼上的致辞已经先他一步,通过电报和信件,迅速在巴黎的文化圈传播开来。
首先是《费加罗报》以大篇幅全文刊登了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盛大葬礼,以及莱昂纳尔的悼词。
《费加罗报》还特地加上了编者按,几乎是不吝赞美之词,称赞这篇悼词:
【是一篇超越了哀悼本身,直抵文学本质与时代精神的雄文】。
并且认为莱昂纳尔·索雷尔:
【以其特有的敏锐与深邃,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