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震惊,第二条信息则让她浑身血液都几乎凝固!
原来、原来不能生的根本不是她!是张大牛!是她们老张家自己!
三年的屈辱、打骂、磋磨……原来全都是一场荒谬绝伦的误会!不,不是误会,是他们将自身的罪孽,蛮横地扣在了她的头上!
王金桂见她神色变幻,眼神惊疑不定,冷笑道:“怎么?还想躲?”
唐莜莜抬起头,第一次毫无畏惧地迎上婆婆的目光,那眼神里燃烧着某种让王金桂心悸的东西。
她咬着毫无血色的下唇,用尽残存的所有勇气,声音颤抖却清晰:
“娘……周婶丢的那五十块钱,在炕席底下,自东往西数,第三块砖缝里,用红绳系着,对不对?”
王金桂伸出的手猛地停在半空,脸上的横肉剧烈抽搐,声音陡然拔高,尖利得吓人:“你、你胡咧咧什么?!”
“我是不是胡咧咧,您心里清楚。”唐莜莜的心跳得像擂鼓,但思路却异常清晰,她盯着王金桂,一字一句地,扔出了那个足以掀翻整个张家的惊雷:
“还有,您骂了我三年不下蛋……您怎么不去问问您的好儿子张大牛,问问他为什么先天亏损,根本生不出孩子?!”
“轰——!”
王金桂肥胖的身子连退三步,重重撞在身后的柴堆上,发出哗啦一声响。她脸色瞬间惨白如纸,指着唐莜莜:
“你、你放屁!你血口喷人!我撕了你的嘴!”
她状若疯癫地扑上来,却被唐莜莜那双冰冷、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眼睛钉在了原地。
“我是不是血口喷人,”唐莜莜扶着墙壁,慢慢站起身,脊梁挺得笔直,“找个郎中来一把脉,便知真假!你们张家欠我的,污蔑我的,我会一笔一笔,亲手讨回来!”
巨大的恐慌攫住了王金桂,她扯着嗓子朝外尖叫:“玉翠!玉翠!快来看啊,这女人邪门了!被脏东西附身了!”
张玉翠裹着厚棉衣跑来,不耐烦地站在门口:“娘,怎么了?大呼小叫的……”
“她、她不知道从哪知道了我拿周婶钱的事!还、还污蔑你哥不能生!”王金桂一把抓住女儿的胳膊,语无伦次。
张玉翠先是一愣,随即嗤笑,用挑剔的目光上下打量唐莜莜:“肯定是偷听到的呗。娘,您别自己吓自己,就她这怂包样……”
唐莜莜看着小姑子那张刻薄的脸,集中精神。脑海中微光一闪,新的字迹浮现:
【目标:张玉翠。近期重大因果节点:与村东头鳏夫李铁柱私通,已怀有身孕月余。关键物证:李铁柱所赠银镯,藏于妆匣夹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