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这些人占据了失败者的生态位,会不会造成更坏的后果?
要是给杨愔足够的机会,谁知道他会不会成为隋朝开国皇帝呢?
高殷不想在这种地方无限纠结,但偶尔、少一些的经常,会忍不住代入高洋的视角:杀人慑臣是一种很极端的方法,极端残暴,又极端有效,在高殷算计着如何拉拢某个人、安抚哪些派系的时候,这个方法总是让高殷迟钝、停留。
这种时候,高殷也只能是深吸一口气,提醒自己这只是饮鸩止渴而已,只是万策尽了才能采取的手段。
令他难绷的是,即便他不想杀人,很多臣子也会根据惯性来判断高殷的行动,毕竟他是那个男人的儿子,说不定至今为止都是在掩饰,做了皇帝就要开始暴露本性了——就连这点,高洋都是有前科的,从一个傻愣愣的鼻涕虫二哥,一跃翻身而成为整个国家的主人。
也难怪齐国上下都对此习以为常,甚至开始备战乾明朝的政斗了,在残暴的斗兽场待的久了,总是会被血腥味所污染的。
为了防止自己变成下一个高洋,高殷也只能尽量满足自己在其他方面的恶趣味。
此刻他收拾好了书案,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段宫主现在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