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反而能阻止伤口扩大,不牵连更多人。
而且不杀人,他竖立不了威望,有些人绝对要铲除掉,之后还能趁势进行军制改革。
忽然有侍者来报:“至尊,广宁王与乐城公求见。”
“快请!”
不久,高孝珩与高长恭携手偕行,朝高殷躬身下拜:“臣等拜见至尊。”
“坐。”
高殷和他们比较熟,二人也不拘谨,屏退了一旁的侍者。
“汝二人同来,必有要紧事,是天策府的问题?”
高长恭和二兄对视一眼,先行跪下叩头:“请至尊恕臣等之罪。”
这一跪,高殷心下了然,没有立刻将他扶起,反而起身踱步。
“孝琬自己如何想?”
高孝珩瞳孔微缩,高长恭低低的声音传来:“三兄……颇有意动。”
“呵!也是难为他了。”高殷冷笑:“其不知己是他人手中棋?哪怕事成,娄氏又会允许他登位吗?”
这种诛心的话,高长恭等人不敢接,只能听高殷自言自语。
“算了,还是按之前的计划来吧,汝等就假意为其说动,事发之日报呈,届时朕一并解决。”
高长恭有些不忍心,又多问了一句:“臣其实觉得,现在就可以放常山王到外郡,数年后定然无虞。”
“然后呢?把太皇太后也放到外郡?贺拔仁等辈也放了?那天下人又会怎么说?”
高殷也觉得麻烦,他开了天眼,知道娄昭君和高演绝对不会放弃,但除了自己没人知道,提前对他们下手,世人只以为自己是刘子业萧宝卷之辈。
必须要和高湛一样,让他们主动犯错,自己只是被迫反击的郑庄公,甚至自己还得稍稍缓和,让他们感觉到希望,主动跳进坑里。
“你们没有瞒我,这很好,果然是我的左膀右臂。”
高孝瑜和高孝琬的心思,其实只要派不良人多加探查,总能找到的,现在两人不包庇,主动说出来,让高殷心里很满意。
这就叫内举不避亲吧。也亏得是高长恭如此性格,高殷才敢放心地把天策府交给他,不至于陷入到无尽的猜疑链中。君臣还是要有一些默契的。
“等事情结束,我会放孝琬去外地,做几年太守管管民生。”
“至于孝瑜……看他自己怎么做吧。”
两人叹息,却也不敢求情,虽然是兄弟,毕竟各人有各路,认清形势才是最好的。
大兄和长广王自幼一起长大,太亲密了,所以被长广王的下场给吓怕了,而三兄又一直存着不切实际的梦,让他们做出一些不理智的行为。
更何况孝珩孝瓘延宗三人的利益,已经和高殷深度绑定,若背主,将来又何得人信呢?也就高殷下令,他们才要对别人做戏而已。
至尊好像很喜欢这一套,长广王那会儿也是,能用出这样的招数,说明对面已经完全被看清了,至尊再幼小,也是皇帝,只要抓稳禁卫、下得了狠心,这些就不会是大问题。
高殷又取来一些密折,递给他们:“似乎平秦王也不太安分。”
“他都已经做了相,还有什么不满的?”
“正是因此才不满。”
高殷笑着说:“一国之相,岂是那么好当的?其人生性自私,清河王待他虽然刻薄,但毕竟抚养他长大,结果他怀恨在心,进谗言害死了清河王,可怜阿劢了!”
高劢是清河王高岳之子,如今才十一岁,说宰相之才都是轻了的,隋军伐陈前献上《平陈五策》,是出将入相的大才,将来有一个儿子叫高俭,是唐朝宰相,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一;又会有一个姓长孙的外孙女,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