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的力量。”
永徽点了点头,拉着永馨离开宫门,跨越门槛的刹那,忍不住回头,见到的是几名宫人簇拥娄昭君,显得落寞寂寥的背影。
以前在这宣训宫里,可是至少上百人随时待命。
两人离开宣训宫,没再骑马,而是同乘一座车驾。
“她是不是疯了?”
永徽忍不住抱怨:“我知道九叔的死对她打击很大,可说至尊这种话,她真的老了。你有听见我说话吗?”
永馨躺在车上,好一会儿才说:“孝瓘不会做的。”
“当然,至尊已经把整个邺城给他了,除了那个位子,难道孝琬就愿意拱孝瓘了?宫中的事情也等于给我们了,不论是换孝瑜还是孝琬上去,还能给我们更多不成?”
永徽安慰着妹妹:“没事的,我们知道怎样做才是最好的,说句实话……”
她凑到妹妹的耳边,轻声说:“跟现在的太后打交道,可比刚刚那个老的轻松多了。”
两人噗嗤一笑,连忙掩住了嘴,被娄昭君弄得沉重不安的心情好了一些。
“那要向至尊报告么?”永馨用食指,在姐姐的手臂上画着圈圈:“说今天这些逆言?”
“……还是不要吧。”永徽摇了摇头:“这种话说出来就已经是过错了,我们怎么能重复?何况她也是我们的家家,人又老了,我们指责她的不是,反倒是我们的是非了。”
“那如果道人将来发现了这件事,又会如何待我们呢?”
一时间,两人都陷入了纠结,说还是不说,似乎都是问题。
“完了。”
永徽猛然惊醒,这就是娄昭君的目的,从她们进宣训宫的那一刻起,就免不了高殷的猜忌。
高殷此刻在郊外陪郁蓝打猎,一只小鹿从他眼前窜过,身旁的枣红小马跃动追击,朝着小鹿追逐而去。
弓弦拉满,随后发出筝鸣声,震荡的余韵在猎场上扩散。
“邺城的风景怎样?很久没来了吧?”
唐邕不太明白新君的意思,几天前他收到前来邺都的调令,结果新君第一件事就是拉着他出城打猎。
“来,介绍卿认识,这是宇文邕,现在是朕的谏议大夫,没事给朕出谋划策什么的。”
高殷指着身边一个留着胡须的年轻人,宇文邕微微点头。
“二卿重名,朕就想看看有没有什么相似的地方,可惜朕应该是没有能够重名的人了。”
殷州在高殷登基后,就改名为了商州。
唐邕和宇文邕互相打了个招呼,历史上他们的未来妻子,段华秀和郁蓝,此刻都已是高殷的女人,这恶趣味只有高殷能懂。
“先君很看重卿,朕也是。”
高殷转过头,阳光照射在他的额头上,映射得有些刺眼:“卿你和常山王一起打过猎?”
“臣在晋阳职事繁忙,少有出游,就连这次出猎也是今年头一次。”
“那卿运气不错,可以休息一段时间了。”
唐邕错愕,高殷接着说:“欲放卿休息百余日,到了秋间再征召,事情会由牒云吐延和羽破多郁接手,这段时间,卿就在邺都好好休息。几日后就是元宵佳节,陪朕一起吧。”
被夺权了,唐邕还要表示感激:“蒙至尊错爱,臣感激不尽。”
在并省协力高睿掌握军事的是王士良、唐邕、白建,王士良曾经辅助高演据守并州,唐邕根据事后的情况来看,也不太好信赖,因此要换一批自己人上去,防范可能的威胁。
高殷此时可任用的将领也不算少,放到并州去控制关键职位更有用,三个换掉两个,白建就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