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激让他在地上扭曲滚动,发出凄厉的惨叫。
“听好。汝做的事情让我们都很生气,也令汝父窦泰蒙羞,所以汝会得一场病,然后挺不过去,你的家人都会得到补偿,妻子会封诰,嫡长子会继承爵位,最后皆大欢喜,你也仍是我忠实的臣子。”
高殷笑着说:“不然毕义云就会在郊外发现汝的尸体,据说是一伙从外地游荡而来的盗贼,而我会很生气,堂堂大齐居然还会有官员被绑架的事情——噢,还不止是绑架。”
他转头看向诸禁卫:“你们有谁想试试左卫坊率的味道吗?”
禁卫们哄然大笑,似乎并不抗拒。
高殷耸肩:“好吧,他们偶尔也喜欢这种事。把门打开吧。”
“不要,不要……!”
窦孝敬极力朝地牢边角挤去,仿佛那里还有一个避难所。双脚忽然被抓住,接着被往外拖拽,窦孝敬三魂惊掉七魄,高声大呼:“我说!我说!”
他转头看向高殷:“至尊,我若是说了……您会放过我吗?求您了,放我一条活路吧!”
高殷白了他一眼,向上方走去,离开了地牢。
不多时,诸禁卫拿过来一份供述,就窦孝敬所知道的一切,包括联络暗号以及对象。他是娄昭君的侄子,也是在宫中最重要的眼线,还掌握着部分兵权,所以高殷要第一时间解决掉他。
“其人如何?”
“你们没打他吧?”
“至尊吩咐过不要动刑,我等遵照指示,只泼过水,还有喂其饮水。”
高殷想了想:“就让他落水吧。真可惜,太子左卫坊率忠勤职守,朕还想重用他的……”
他露出些许不忍,扶额揉搓眉心,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又问:“高阿那肱怎样了?”
“已经死了。”
高殷满意的点头:“以后就照此打。”
如何打屁股是辑事厂的核心科技,高殷对此制定了严密的规矩,行刑官正常放脚,就是还有活路,意思意思得了,脚尖朝内,那就死定了,加快加急。
在口号上还有“打”、“着实打”与“用心打”的区别,高阿那肱就是用心打与脚尖朝内的最高等级。
高殷将供状收入怀里,接着写下其中部分人名,让禁卫配合东厂继续调查,能控制的便控制了,不能的那就如窦孝敬。
“太皇太后近来如何?”
“多数时间都在沉睡,饮食也减少,还经常召唤几位公主过去,以臣看,想是不长久了。”
“叫的是哪几位公主?乐安和义宁在吗?”
“大部分都见了一遍,两位也在的。”
高殷顿时警觉起来,这女人还真是不能小觑。
……
“真抱歉,这么晚了,还让你服侍我这个老婆子。”
李昌仪搀扶娄昭君回到床上去,听见此言,连连摇头:“太皇太后言重了,臣能活到今日,皆赖您的庇护,还望您善保贵体,日后多多关照臣呢。”
“嗐,什么玉体。”娄昭君笑着靠在床上,一副慈祥和蔼的神色:“她们都走了,只有你愿意留下来陪我,不管是为了什么,我都是高兴的。”
李昌仪听出弦外之音,顿时有些慌乱,连忙抽手想要脱身,但被娄昭君死死拉住。
那力量可不像是一个老女人,她的目光变得锐利,吓了李昌仪一跳,随后从床下拉出抽屉,在里面摸索出一大把金银:“我拿不动啦,你还年轻,能拿多少就拿多少吧,都是赏赐给你的。”
李昌仪觉得事情正滑向不可预测的边缘,她要在此之前逃出去:“太后您安歇,臣先告退……”
她迅速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