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殷瞪了他一眼,韩凤还挠了挠脸:“太子,臣说的有错么?”
“她是我府中将领,你的同僚,不要这么说话。”
高殷说得严肃,韩凤还是不当回事:“不过是个女人,能战的男人勇士多得是……”
忽然没听见周围的声音,韩凤抬头,见太子盯着他,不说话,就只是盯着他。
而后所有人都跟着一起盯自己,场面就这么僵住了。
像是放在火上炙烤一样,韩凤感觉不妙,但他心觉自己是娄后的亲戚,太子也不会拿他怎么样,而且自己说的是许多人的心声,所以硬顶着太子的目光。
总有人会撑不住,出来替自己说话的,到时候太子也会给自己台阶下。
过了会儿,高孝瓘带着李秀赶来,问起周围的人发生何事,知道情况后马上走进屋内,太子仍在盯着韩凤,一言不语。
高孝瓘站在韩凤面前,语气不善:“太子让你杀敌,你杀不杀?”
韩凤松了口气,心想终于有台阶下了,连连点头:“当然,为国杀敌是职责!”
“那太子说什么,你做什么就是了!”
高孝瓘挥手,给了韩凤脑袋一巴掌,打掉他的兜鍪:“还在这里顶嘴?!”
“我没有顶……”
高孝瓘是文襄之子,韩凤有些慌乱,急忙躬身去捡兜鍪。
这一弯腰,在场面上的气势就比高孝瓘更低了,高孝瓘怒骂:“你现在不就是在顶我?!”
韩凤不敢正面顶撞高孝瓘,他只是假外孙,人家是真亲孙,捡起兜鍪后也没敢戴上:“乐城公教训得是,是我无礼。”
“好了,孝瓘,别骂他了。”高殷终于发话了,韩凤擦了擦头上的汗,心想太子果然还是不能打娄后的脸。
紧接着,高殷就看了过来,问向韩凤:“想是长鸾在外等候,吹风辛苦,一时说话没过脑子。”
韩凤感觉这话有点不对,但也不敢直接反驳,只能说不辛苦。
“你不辛苦吗?你不辛苦谁辛苦?”
高孝瓘阴阳怪气,搞得韩凤满头大汗,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最后还是高殷摆手,让他下去休息,韩凤如蒙大赦,行礼退去。
高孝瓘不忿,只是李秀在旁,不想说得太多。
“太子,唤我们何事?”
整理了一下心情,高孝瓘发问,高殷点着桌子,敲出一段节奏:“今日特意来找你们的,我先问李秀。”
李秀心里紧张,她不知道太子要做什么,是现在纳自己为妾?还是觉得谣言太多,影响了府里风气,要把自己赶出去?
她走到高殷面前,俯身行礼,又听着面前的太子发问:“你是几岁习的武?”
李秀快速回答:“比兄长稍晚一些,五岁既开始习武。”
“有没有什么锻炼身体,让肢体柔软的方法,又不会很痛?”
高殷问得没头没尾,让李秀感到疑惑:“太子是想……”
“我打算造一套体操,能够让妇女与儿童都学习,强身健体、提高筋力,所以问问你们。”
这就是镀金的方法了,严选一套练不出病的基础运动,让后宫里的女性们学习并推广,给它叠buff、造故事,和崇佛、得道、修长生联系起来。
这个时候的佛教主流认为女性的身体是淫象,是修行的阻碍之一,因此高殷在此时推出女性神祇的形象与流派,会受到女人们的追捧。
同时这些基本动作,又会一定程度上塑形,让女子身形更加好看,出于这个实际的好处,也不会被抵制和抗拒。
这也合了密教的修行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