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伤。”
这年头医术行业,平民百姓以此为生也就罢了,作为朝廷重臣,喜欢此道就有些不齿,就好像国家首相私底下偷偷写网文一样,与他代表的国家公器不符。
以太子之尊,做这个也影响名声,因此高洋冷哼,他们又不缺医疗资源,何必为那些小民着想:“忽然又大把抓权,紧得一日都不松懈,忽然又浪费寿命筋力,去做这些无关紧要小事,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
高殷心里腹诽,等你病起来可就不觉得是什么小事了。
虽然很遗憾,但高殷希望在自己掌握足够的权力之前,高洋最好还是能活着,那样他的安全更有保障。
再说,他已经有了杀死高湛的计划,还需要高洋的帮助。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有灵犀,高洋忽然提起高湛:“汝上次折辱汝九叔,太过了一些。”
高殷不反驳,只是一味道歉。
“哼,明白就行,要的就是汝这个态度。虽然很多事情汝做得挑不出毛病,但态度在那里,已经有朝臣说汝盛气凌人了。”
“今日良娣见了皇后,那晚些时候,汝再带她去拜见太后,把礼数做全,不要在这种小处落人话柄。”
高殷俯首低头:“谨遵圣命。”
“九叔那儿汝也要去道个歉,他们再怎么说,都是汝叔,一家人把话说开,就没有隔夜仇。”
高殷感觉高洋还是怂了,估计是从娄太后那里得到了更深的压力,不得不让自己也做些功夫出来。
他转念一想,再度发问:“斛律明月如何说?”
高洋皱眉:“什么如何说?”
“明年二月,应是他与我一同出兵,前次武会见面后,他就鲜少出门,我想邀他射猎,又不知道他是否愿意。”
对于拉拢斛律光的事情,高洋也说不好。
早年他对斛律家打压太过了,那时候天真的以为自己可以撑个十几二十年,等高殷长大,母后也死了,鲜卑人也顺服了。
如今局势尴尬了起来,他是希望高殷大胆去做的,成了是最好,不成也能撬松母后的班底,可惜斛律光自从上次武会之事后,就开始明哲保身,归根到底,还要看斛律家自己的态度,他们就算支持太后与常山王,日后夺了殷儿的皇位,在外人看来也情有可原。
高洋顿时心气又有些不顺了,搞什么?自己是皇帝,难道这么一个家族都动不了?
随后他又气馁,好像真的不能轻动,斛律一家如果在这时候出事,没准晋阳那帮都会被迫弹反,最后在齐国内部开战,即便他胜了,也是元气大伤,周军趁机来攻,齐国也无力抵抗。
更何况以他现在的状况,能不能胜还要另说,到时候就真的是一家人全部灰飞烟灭了。
他情不自禁地将目光放到了高殷身上,这家伙总是采取一些看上去软弱的手法,但时间久了,往往有效,就像那个辑事厂。
“斛律家……斛律明月是个识大体的,我亲自写信给咸阳王,若他来劝也不愿意,就让段韶随汝出战。”
高洋选择了他觉得最有效的方法,叫家长。
“既然孩儿要去和九叔致歉,不如找个时间,也去斛律家拜访。”
高洋微微点头。
沉默了一会儿,他又说:“使者已入突厥境内,过些日子就会有消息,到时咱们再看着办。”
“好了,没有其他事了,去陪你的新妇吧!——真不知道,你是如何忍住的!”
高洋忍不住奚落两句,高殷讪笑而退。
出来的时候,他已经恢复了贵人的气度,在偏殿内向三师致礼。
在高洋和高殷谈话的这段时间内,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