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浊气。
“看来.....是的。”
“他们撑不住了。”
指挥室内没有预想中的欢呼，也没有激动万分的庆祝。
在死寂过后便是窃窃私语的讨论声。
胜利来得如此突然，如此.....轻而易举。
反而让这些日夜筹划，精神紧绷的指挥官们感到有些茫然。
这就.....结束了？
他们准备了那么久，演练了那么多战术，动用了那么多新装备。
甚至.....连最终攻城略地的预案都做了好几套.....
结果，对面就这么.....躺下了？
朱铁军脸上的兴奋劲儿过去后。
心中也涌起一股类似的情绪。
他咂了咂嘴走到杨德志身边。
看着沙盘，语气带着几分意犹未尽的遗憾。
“他娘的.....这.....这还没打过瘾呢！”
“我还以为最后好歹要在新得里城外跟他们来一场硬碰硬的装甲决战，结果，这就完了？”
杨德志闻言，嘴角露丝一丝无奈的弧度。
他何尝没有同样的感觉？
作为军人，尤其是指挥官。
谁不渴望在战场上指挥若定，打赢一场酣畅淋漓的硬仗？
这场战争龙国固然展现出了碾压性的实力。
摧枯拉朽，势如破竹。
但正因为太过顺利。
反而让人有一种力量尚未完全宣泄，拳头打在空处的憋闷感。
他们精心打磨的战争机器似乎才刚刚预热完毕。
刚进入最佳状态，却发现对手已经不堪重负，轰然倒塌。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那抹复杂难言的情绪。
其中有胜利的喜悦，有大局已定的放松。
但更深处的是一种都属于军人的的遗憾。
以他们两人的年纪。
或许这就是他们军旅指挥生涯中最后一场大规模作战了。
本以为会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战役。
却没想到结束得如此.....仓促。
“也好。”
杨德志轻轻拍了拍沙盘的边缘。
仿佛在安慰自己，也像是在对朱铁军说。
“战争终归是残酷的，能少死一些人总是好的。”
“我们的战士可以回家了。”
朱铁军点了点头，脸上的遗憾渐渐被一种释然取代。
“是啊.....结束了，终归是好事。”
“就是这心里，空落落的.....”
杨德志深吸一口气，将心中那点意犹未尽强行压下，眼神重新恢复了冷静。
“联系京都吧！”
“立刻将阿三请求停火的消息，以及前线最新态势向最高统帅部汇报！”
他的声音顿了顿，与朱铁军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嘴角掠过一丝只有两人能体会的苦笑，补充说道。
“告诉他们.....我们这里的战争，结束了。”
这句话说得平静无比，却重若千钧！
它宣告了一个阶段的终结。
同样也暗示着在硝烟散尽之后。
另一场没有硝烟的博弈或许才刚刚拉开序幕。
前线将士的刀枪可以入库了。
但暗地的“战争”还远未停止。
朱铁军会意地点了点头。
脸上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