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后，我在新公寓里安心养伤。
张浩偶尔会来送点吃的，或者帮我处理一些生活琐事，但我始终跟他保持着距离。
我心里很清楚，我们之间已经不可能回到过去了，剩下的只是离婚手续这最后一道流程。
律师很快传来消息，法院定了开庭日期。
开庭前几天，张浩给我打了个电话，语气带着一丝恳求，说想跟我最后谈一次。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
有些事情，确实该当面说清楚，好聚好散。
我们约在公寓附近的一家咖啡馆。
我拄着拐杖，慢慢走进咖啡馆，张浩已经在靠窗的位置等我了。
他看到我，赶紧站起来，想扶我，我轻轻摇了摇头，自己走到座位上坐下。
“你的腿好点了吗？”
张浩看着我的石膏腿，眼神里带着愧疚。
“好多了，谢谢。”
我语气平淡，“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
“林晚，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张浩的声音很低，“我只想跟你说声对不起。
这三年，让你受了太多委屈。
我没有保护好你，没有站在你这边，我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
“都过去了。”
我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
我们还是谈谈离婚的事情吧。”
“离婚协议，我已经看了。”
张浩看着我，“你说你要净身出户，房子和存款都不要？”
“是。”
我点点头，“房子虽然我出了大半付，还了很多房贷，但我不想再跟你们家有任何牵扯。
存款我也不想要，那些钱，就当是我这三年婚姻的教训。
我只想尽快离婚，尽快摆脱你们，开始自己的生活。”
“净身出户？”
张浩愣住了，脸上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林晚，你没必要这样。
该是你的东西，你就应该拿走。
房子和存款，你至少要分一半。”
“我不要。”
我摇摇头，“我什么都不要，只想要自由。
只要能尽快离婚，我什么都可以放弃。”
张浩看着我，沉默了很久，眼眶慢慢红了：“林晚，你是不是还在恨我？恨我妈？”
“恨？”
我冷笑一声，“以前可能恨过，但现在已经不恨了。
我只是觉得累，觉得不值得。
这段婚姻，耗尽了我所有的精力和感情。
我现在只想好好养伤，好好工作，好好生活，不想再被过去的事情纠缠。”
张浩没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窗外。
咖啡馆里人不多，轻柔的音乐在空气中流淌，气氛有些压抑。
“我知道了。”
过了很久，张浩才开口，“离婚协议我会签字。
开庭那天，我会跟你一起去。”
“好。”
我点点头，“没别的事，我就先回去了。
我的腿还需要休养。”
张浩赶紧站起来，想扶我：“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我拒绝了他，拄着拐杖，慢慢走出了咖啡馆。
回到公寓，我心里一片平静。
终于，这场长达三年的噩梦，快要结束了。
开庭那天，我和张浩一起去了法院。
婆婆也来了，她坐在旁听席上，脸色很难看。
看到我，她眼神复杂，有愧疚，有不甘，但更多的是无奈。
庭审过程很顺利。
我和张浩都同意离婚，对财产分割也没有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