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岚姐被带到警局后,就被分开来单独审讯。
我的双手被反铐在冰冷的铁椅上,手铐卡到最紧,腕子上已经勒出了一圈红痕。
坐在我对面的两个警察面色不善,特别是那个中年警察,眼神锐利得像要把我看穿。
我心里有些紧张,长这么大,这是我第二次进警局。
昨晚一群人都在警局录口供,而且警察的态度很和善,今天就不同了,明明已经完事了,结果又被抓了回来。
我想到白毛那嚣张的样子,按照岚姐的分析,那白毛背景恐怕真的不简单。
“把昨晚的事,再仔仔细细说一遍。”
中年警察点了根烟,烟雾缭绕。
我深吸一口气,把事过程又原原本本又说了一次,特别强调了白毛是怎么欺负小哑巴,怎么强行灌酒,我们才被迫动手的。
“一个人打八个?练家子?”
他眯着眼问,神色中带着满是怀疑。
旁边做笔录的年轻警察一拍桌子:“小子,别耍花样,如实回答!”
对于他们这个表情,我已经见怪不怪。
昨晚录口供的时候,警察们也都不相信,只是那时候他们脸上还带着笑意。
“我说的是事实,不信你可以问被我打的那几个人。”
我郑重声明:“而且,是他们先动手的。”
就这样,不知道被翻来覆去问了多少个小时。
日光灯在头顶嗡嗡作响,照得人头晕眼花。
肚子饿得咕咕叫,手脚都麻得没了知觉。
他们换了一拨又一拨人,问题却还是那些问题,语气一次比一次严厉。
我算是看明白了,他们这是在打心理战,想从我话里找出漏洞,逼我承认是互殴,甚至是过度防卫。
幸好我学了天阳诀。
每次觉得快要撑不住的时候,我就悄悄运转心法,让那股暖流在体内循环。
虽然不能充饥解渴,但至少能让头脑保持清醒,身体也不至于完全僵硬。
中年警察终于放弃了,把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对旁边做记录的年轻警察说:“我去隔壁看看。”
我心里咯噔一下,他们要对岚姐下手了。
岚姐再厉害也是个女人,在这种高压下,万一……
中年警察走后,我试着问年轻警察:“现在几点了?”
他头都不抬,根本不搭理我。
“手铐能松点吗?卡出血了。”
我再次尝试。
他冷哼一声:“老实待着!”
我只好闭嘴,继续运转天阳诀抵抗疲惫。
隔壁房间里,岚姐的情况也没好到哪去。
两个女警已经陪她耗了几个小时,她疲惫的俏脸上始终带着冷意:“我的律师还没到吗?不好意思,在律师来之前,我一个字都不会再说。”
直到戴眼镜的西装律师匆匆赶到,岚姐才重新开口。
他们配合得很默契,句句在理,可对方施加的压力明显出了寻常范围。
岚姐要求打电话,女警本来不同意。
倒是刚才审讯我的中年警察在门外使了个眼色,女警这才不情愿地把手机递给她。
拿到手机,岚姐第一时间拨打了一个号码:“田总,是我呀,楚欣岚,我遇到了一点麻烦……”
她把情况简单说了,最后客气地请对方帮忙。
电话那头的田总正在麻将桌上,刚摸到一个杠上开花,眉开眼笑:“我当什么事呢!
放心,我跟市公安局的林局长熟得很,这就帮你问问。”
挂了电话,她牌友问什么人。
田总毫不在意地摆摆手:“一个开按摩店的朋友,打了几个小混混,小事一桩。”
她拨通林局长的私人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