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意义上的说一不二，还是觉得整个吐鲁番的大小武装，都会无条件对你父皇唯命是从？”
王子面色变了又变，末了，苦叹摇头。
“你要灭掉那些人？”
“不不不，我怎会杀他们呢？”李青失笑摇头，正色说道，“吐鲁番已经归顺大明了，这片土地上的所有东西，大明都愿意接纳，人更是如此。”
“那你……？”
“立威！”李青说道，“彰显大明军队的强悍，为你父王背书……也就是撑腰，让他们熄了骚乱的心思。”
“这样啊……”
王子长长松了口气，由衷道，“你人真还怪好嘞，长得好，心肠也好。”
李青哈哈一笑：“你也怪好嘞，心肠挺好。”
“？”
王子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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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等了七八日的功夫，忠明王才将散乱的势力聚集在一起，虽不是全部，但余者不过十之二三，无伤大雅。
忠明王从儿子口中得知了李青的目的，放松的同时，也十分感动。
“上差，您看这……何时开始？”
“明日城外演武，所有人都要到场！”
“没问题，小王这就去安排！”忠明王笑呵呵道，“小王失陪，几位上差慢聊！”
李青伸了个懒腰，看向戚继光，“准备妥当了吧？”
“早就妥当了。”戚继光嘿嘿道，“明儿保准让他们大开眼界，教他们知道‘大明天兵’这四个字的含金量！”
李青轻轻点头，道：“演武之后我们就走了，你在此镇守，如若突发重大变故，第一时间派人去通知我们，情势危急可先行退守哈密，不要逞强，更不要怕被问责！”
“侯爷放心，下官知深浅。”戚继光重重点头，又朝胡宗宪一抱拳，道，“下官先去外城了。”
“嗯，去吧。”
胡宗宪目送其离开，接着看向李青，沉吟道：“侯爷觉得这个忠明王会反水？”
“这倒不是，只是防患于未然。”李青轻叹道，“一千人再能打，也只是一千人，又在人家的地盘上，多一手准备总归是好的，这些大明将士背井离乡数千里为国效忠，不该也不能被当做耗材，吐鲁番暂时有失还能再收回来，命没了，可就真没了。一千人，打不过……”
胡宗宪一时汗颜，“下官惭愧，过于功利了。”
“没什么好惭愧的，你的功利也是为公嘛。”李青轻轻道，“我亲历过的战争太多了，也太残酷了，对它是越来越敬畏……”
“侯爷大善！”
“呵呵，我可不是大善人，我杀的人太多了，如若有地狱，那我指定十八层。”李青轻笑摇头，“我从来不是好人，只是个执拗且腹黑的政治家。”
胡宗宪不赞同，也不反对，只是笑了笑，道：“大明有永青侯，大明幸甚！”
“好啦，别拍马屁了，明儿个演武之后咱们就走，去休息吧。”李青伸了个懒腰，道，“接下来，又要挺长一段时间的枯燥行军了。”
胡宗宪含笑道：“这么远都过来了，也不差这点儿，侯爷休息，下官告退。”
……
翌日，辰时初。
城外一片空旷的区域，五百明军汇集一处，列阵待发。
城上，人头攒动，除了李青、胡宗宪、忠明王之外，还有林林总总近百人一同观武，都是些不大不小的武装首领，多则武装千余，少则数百、百余人。
临时搭建的指挥台上，戚继光位阵中央，左右各一名负责打旗语的亲兵。
阳光照耀下，城下甲胄鲜明的明军将士，透着一股浓重肃杀之意，演武还未开始，城上观武之人便神色严肃，心头沉重。
这样一支军队，简直就是行走的暴力机器。
哪怕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