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东宫!”少年。
李青眸中笑意更甚,“嗯,去吧。”
……
连续两日的针灸+真气调理,朱厚熜再不复之前的半死不活。
“总算是活过来了啊……”朱厚熜吐出一口抑郁之气,整个人容光焕发。
李青没好气道:“这是什么话?搞得跟你……”
“不要不吉利的话!”黄锦提前打断。
李青咂了咂嘴,没再下去,转而问:“直接去金陵?”
“直接去金陵!”
“前太子的事……你怎么想?”
朱厚熜哂然一笑,道:“见不得光,却并非见不得人。”
顿了顿,“老大是老二的解药,没必要隐瞒,也该让他知道了。”
李青略一沉吟,颔首道:“你比我更了解你儿子,你既如此想,那便如此吧。”
“接下来,你得听我的!”朱厚熜强调,语气傲然且不容置疑。
黄锦连忙帮腔道:“对对对,都听太上皇的。”
李青翻了个白眼儿,没反驳。
见此,朱厚熜更为畅快,披上宽大道袍,踢踏着棉鞋走至茶桌前,为自己倒了一杯茶,饮上一大口,缓缓吐出茶香之气,悠然道:
“个中滋味儿,其妙无穷啊……”
李青撇了撇嘴。
“翊钧回的是东宫?”朱厚熜转过头问。
“嗯。”李青看不惯老道士此刻的作态,惜字如金。
朱厚熜笑意更浓,自得道:“果然好圣孙。”
“是你比强。”
“你觉得这样会让我生气?哈哈……想多了,我开心来来不及呢。”老道士一脸欠揍的贱笑道,“失算了吧?”
“无聊。”李青黑着脸道,径直往外走。
“都傍晚了,你干嘛去啊?”
“关你屁事。”
“……行吧行吧,那什么,你之前炼制的丹药我就不吃了啊。”朱厚熜朝着李青背影喊。
“随便你。”
“嘿?”朱厚熜瞧向黄锦,哈哈道,“瞧瞧李青吃瘪的样子……”
黄锦干笑笑,也不接话茬。
“真没劲儿。”朱厚熜瞪了黄锦一眼。
“呃呵呵……太上皇,咱们是乘蒸汽船,还是蒸汽铁轨车啊?”
朱厚熜又是一乐,想了想道:“还是坐蒸汽铁轨车吧,从顺天直达应天……嗯,修都修了,自然要好生利用才是。”
黄锦咧嘴乐了下,顺势问道:“太上皇,那奴婢去收拾一下?”
“收拾什么?”
“换季穿的衣服啊,马上就换季了,江南这会儿估计都花红柳绿了呢,咱们穿的这些,到那边就不合适了。”
“还是朕的大伴细心……”朱厚熜大乐,“去吧去吧。”
接着自语道:“我也得准备准备了……”
~
东宫。
夜幕降临,亮起了一盏又一盏灯笼。
司礼监秉笔陈洪,指挥着奴婢们忙个不停……
少年立在檐下,瞧着这一幕,既无喜色,也无忧色,怔怔出神。
明日就要登基了。
少年并不紧张,也不兴奋,只是有些惆怅。
这就要做皇帝了吗?
受国之垢,是谓社稷主;受国不祥,是为天下王……少年怔怔想着,也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儿。
少年抬头望天,夜色如幕,星光璀璨。
他抬起手臂,张开还不算大的手掌,朝着夜空中一颗最闪耀的星辰抓了一下,似是抓入了掌心,心揣入怀中。
‘敢吗?’
‘有何惧哉?’
昔日的一问一答,今日的自问自答。
少年倏然一笑。
这时,陈洪喜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