滞,继而肃然起敬道:“这自然不能。”
“这就是了嘛。”中年人哼哼道,“海老爷对此都没什么,甚至还取用了一些市井农的建议呢。”
“竟有此事?”老者一惊。
其他人也来了兴致,忙追问详情。
中年人便把海老爷走入群众,聆听民意的事迹,与有荣焉的讲述了一遍,听得众人拍手称快……
只有老者,一副不敢苟同,又不敢海老爷不是的样子,很是憋闷。
朱载坖好奇问道:“你刚才,民不举,官不究,可若是……民举呢?”
“只要不是毫无理由的指责朝廷、詈骂君父,也是不究的。”中年人嘿嘿笑道,“用海老爷的话,百姓有意见,明官府还需要进步,百姓这是在督促官府进步呢。”
朱载坖愕然。
其余人亦然。
中年人自得中带着嘲讽道:“这都什么年月儿了,早就不是这也不能,那也不能的时代了,你们啊……咋就不知道与时俱进呢。”
接着,朝那老者道:“我老哥儿啊,真不是我你,你要是做了官,还是这样的心态……你也不是啥好官。”
老者大怒,叱道:“满身铜臭,羞与为伍。”
言罢,直接退出群聊。
众人好笑不已。
一人叹道:“可惜啊,海老爷不在我们那地界儿。”
“啊哈哈……这倒也是。”中年人愈发虚荣起来,又眉飞色舞的讲述海老爷的事迹来……
一边,朱厚熜合上实录,道了句让李青破防的话:“李青,一起出恭啊。”
李青咬着牙:“滚蛋!”
朱厚熜使了个眼色——这里不是话的地方。
李青还是不为所动。
朱厚熜只好上了李青的床,同他一样,把脑袋伸向外面,轻声道:
“看来海瑞这是要不遗余力的释放民权了。”
“嗯。”
“海瑞这人一向胆大包天,且魄力大的过分,不然昔年也不会促成……”朱厚熜叹了口气,“你就一点也不担心?”
李青神情自若:“刚那人的话中定然有夸大成分,不可偏听偏信。”
“这个我自然知道,可这个度……太难把控了啊。”朱厚熜忧虑道,“海瑞毕竟不是张居正。”
“张居正有的,海瑞确实没有,海瑞有的,张居正也确实没有。”李青怡然自得的,“各人有各人的去处,这样就挺好。”
顿了顿,“昔年,你不是给海瑞上过一课了吗?”
“是上了一课,可未必真就管用啊。”朱厚熜语气无奈,“海瑞的性子人尽皆知,好听点是刚正不阿,难听点……就是一茅坑的石头,又臭又硬。”
李青微微摇头:“你还是不了解海瑞。”
“什么意思?”
“海瑞并不迂腐,海瑞又臭又硬,是因为只有又臭又硬,海瑞才能做海瑞该做、想做的事,仅此而已。”
李青语气欣然,“你昔年的话,海瑞是听进去了,于海瑞而言,这已经很克制,很保守了。”
朱厚熜:-_-||
……
朱载坖听着海瑞的种种事迹,可谓是又忧又喜,可又实在想听,接下来的日子,一直套话……
中年人十分享受这种被羡慕的感觉,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直至无可了,这才止住话头。
朱载坖心中却不平静。
‘如今的海瑞到底是什么样的海瑞,如今的应天府又到底是怎样的应天府呢?’
连续好几个夜晚,朱载坖都在思考这个问题,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奈何,问询父皇,父皇却是爱答不理,问询李青,李青则是一句“到地方自己亲自领会”打发了事。
朱载坖只好按捺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