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把自已摘得这么干净……呵,你自已不想去?”
“父皇,您不能在这时候拆儿臣的台啊。”
就拆了,怎么着吧……老道士傲娇的翻了个白眼儿。
朱翊钧满心无奈,却满脸大度的好笑说:“父皇,儿臣也没说什么啊。”
朱载坖大窘,干巴巴道:“既如此,那便如此吧。”
李青斜睨了他一眼,暗骂:就这么赤裸裸的剽窃你好意思?你就没点新词儿了是吧?
少年暗暗一叹,嘻嘻笑道:“一路顺风,吃好玩好啊。”
“啊哈哈……一定一定。”朱载坖再也压抑不住上扬的嘴角,哪有一点父皇的样子。
少年问道:“不与群臣说一下吗?”
“这个……”朱载坖望向父皇。
“说了,游玩的乐趣也就没了。”朱厚熜淡淡道,“昔年某人去打仗都能偷跑,我们只是微服私访又有何打紧?再说了,你这不是已经登基了嘛,皇帝又没有离开中枢,李青你说是吧?”
李青斜睨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少年叹了口气,苦笑点头道:“既如此,便如此吧。”
李青终于忍不住了:“就真没点新词儿了是吧?”
“???”
李青懒得再搭理祖孙三代,扭头走了出去。
朱厚熜忙也跟上,不忘回头说:“好好努力。”
朱载坖俺也一样的嘱咐了一遍。
少年只是笑吟吟的点点头。
临出殿门前,李青回望了一眼,少年依旧笑容灿烂……
回过头,李青嘴角翘起,神色柔和,欣慰……
其实,这一刻的两父子,都还没意识到孙子、儿子,为什么要以这个年号为年号。
只有李青最是清楚。
——明实亡于万历。
那个大明亡于万历,这个大明也会亡于万历。
这才是少年真正想表达的,也是少年对他这个李先生的表白。
那一句‘我就是要用同样的年号,缔造出不一样的大明风情’,其实还有另一层意思。
——同样是明实亡于万历,这个明,亡的方式不再悲壮、惨烈,只会于极盛中无疾而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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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高玄殿,三人走下步舆。
大内侍卫刚抬着空舆离开,朱厚熜便迫不及待道:“什么时候出发?”
朱载坖也目光热切。
李青无语道:“急什么?大白天跳院墙的事,我可不干!”
“哦?哈哈……也好也好。”朱厚熜畅然大笑,朝儿子道,“晚上就住这儿吧。”
朱载坖点了点头,随即想到了什么,迟疑道:“父皇,儿臣有一事相求。”
“都这会儿了,还什么求不求……直说便是了。”
“儿臣想再见一见高拱。”
朱厚熜怔了一下,问道:“你确定?”
“嗯。”
“见就见吧。”朱厚熜笑了笑,迈步向寝殿走去。
黄锦亦步亦趋的跟着。
李青驻足,问:“高拱递交辞呈了?”
“嗯,昨日私下递交了辞呈。”朱载坖叹了口气,“我劝过数次,奈何,劝不住啊。”
李青说道:“未尝是件坏事,于高拱,于张居正,于皇帝,于大明……都是。”
朱载坖苦笑颔首。
李青迈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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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安宫。
谒谢过嫡母仁圣皇太后之后,朱翊钧来到生母寝宫拜见。
刚被尊为慈圣皇太后的李氏,此刻已然换上了皇太后的礼服,还不到三十岁的她,今日这一身盛装,更显仪态丰腴,美艳动人。
梳妆台前,李氏瞧着婢女跪捧着的铜镜,虽无在笑,可眉眼间却尽是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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