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没耽误时间。我把合同和所有资质文件都带来了，一式两份，咱们要是谈得顺利，今天就能把字签了，也省得后续再跑一趟。”
她刻意把话题往工作上引，不想在无关的寒暄上浪费时间，眼前的场景越安静，她心里的不安就越重。
梁贺闻言，却没急着提合同的事，反而朝她走了过来道：“李总别急啊，签约是大事，哪能刚见面就谈工作？可以先喝杯酒歇歇脚，我特意让人开了瓶轩尼诗XO，这酒得慢慢品，正好咱们边喝边聊，也能聊聊后续装修的细节，比如酒店大堂的风格、客房的材料选择，这些都得咱们俩先达成共识，合同里才好写清楚，你说对吧？”
梁贺脸上挂着笑意，他摊开双手，走到李素雪近前，那举动分明是想给她一个拥抱。意识到这里只有他们两个，李素雪顿时警惕起来，如触电般往后退开一步，后背几乎贴到了冰凉的包厢门板上。
她攥紧公文包的带子，语气冷得不带一丝温度：“梁总监，请你自重！我们是来谈工作的，不是来搞私人应酬的，这种肢体接触没必要，也不合适。”
她刻意加重了工作两个字，眼神锐利地盯着梁贺，毫不掩饰自己的抗拒：“如果你真想好好谈合同，就请坐回原位，咱们把装修细节、条款权责一条一条说清楚。要是你只想借着签约的名义搞这些无关紧要的动作，那我看今天这合同也没必要谈了，李氏华鼎虽然重视锦富的订单，但还没到需要用这种方式来换取合作的地步。”
梁贺伸到半空的手僵了一下，脸上的笑意也淡了几分，像是没料到李素雪会这么不给面子。他收回手，摩挲着下巴上的胡茬，眼神里多了几分玩味，却没再继续逼近，只是往后退了两步，靠在旁边的吧台沿上，拿起桌上的酒瓶晃了晃：“李总倒是比我想象中更严谨。不过你也别这么紧张，我就是觉得咱们这第一次合作，见面握个手、抱一下，算是表达合作诚意，没别的意思。”
他顿了顿，话里话外开始带刺：“再说了，李总既然敢一个人来这儿，难道没料到签约过程不会那么单纯？晋安商圈里谁不知道，想跟我梁贺谈合作，总得懂点规矩。你知道那些跟锦富合作的女负责人，哪个不是陪我喝几杯、聊几句贴心话，最后才顺顺利利拿到合同的？”
“梁总监说的规矩，我不懂，也不想懂。”李素雪毫不退让，抬眼迎上他的目光，“我只知道，正经的合作靠的是双方互利共赢，靠的是合同条款的公平合理，不是靠这些旁门左道。如果你觉得陪酒聊天才算懂规矩，那抱歉，李氏华鼎不接受这种规矩，这笔合作我们也可以不谈。”
她说着就要去拉身后的门把手，语气里满是决绝：“现在要么咱们正经谈合同，要么我现在就走。梁总监想选哪条路，你自己决定。”
梁贺见她真要走，脸上的玩味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丝阴鸷。他放下酒瓶，快步走到包厢中央，声音也沉了下来：“李总别急着走啊。你以为这包厢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手机已经交出去了，外面都是我的人，你觉得你能走得出去？”
他往前逼近一步，眼神里的贪婪再也藏不住：“我实话跟你说吧，锦富酒店的订单确实在我手里，但签不签、给谁签，全看我的心情。你要是乖乖配合，陪我喝几杯，聊点轻松的，这合同我马上给你签，后续的款项、工期我都给你开绿灯。可你要是非要跟我硬来……”
梁贺故意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李素雪紧绷的脸，语气里满是威胁：“你想想，要是李氏华鼎丢了这笔订单，你这个副总还能坐得稳吗？你爷爷对你的期待，公司里那些等着靠这个项目冲业绩的员工，他们会怎么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