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浅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就看见自己对面有一群光膀子的大爷正在健身。
好像被误会了。
面对着周围人含蓄的窥探,灵光一闪间,司浅想到了个好主意。
只见她淡定的擦了擦鼻血,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空号,然后用所有人都能听见的低沉嗓音开口。
“张医生,我鼻子又流血了。”
周围人看司浅的眼神变了。
司浅装作没看见,沉默了十几秒的样子含泪望天,面上隐忍而克制,只是语气带着些许哽咽与自弃。
“我不做化疗,你就直说我还有多长时间!”
又是十几秒的沉默。
司浅挂断了电话,做出颓然的模样,眼角沁出了一丝眼泪。
这时候周围人的眼神逐渐从最开始的鄙夷变成了现在的同情。
和她一起跳广场舞的几个大姨纷纷上前安慰。
生怕自己败露的司浅拉着裴礼赶紧远离了是非之地。
都说出门在外身份是自己给的。
这一刻,她觉得自己的智商直逼爱因斯坦。
走出广场,小裴礼牵着司浅的手,欲言又止。
司浅心情很不错:“宝贝,你是有什么犹豫的心事吗?”
小裴礼憋了好半天,终于忍不住开口提醒。
“姐姐……”
“你说。”
“你刚才手机拿反了。”
“?”
啊哈哈……
司浅笑的给人一种命很苦的感觉。
她觉得自己不应该在这里,她应在江湖悠悠。
一直到回去,司浅还在为自己的自作聪明而感到丢脸。
躺在床上复盘今天干的一件件蠢事,她就想给自己两刀。
人怎么能傻逼到这种地步。
果然,人不能共情以前的自己。
几小时之前也不行。
一想到自己离开之后就会成为大家口中的蛐蛐对象,司浅就想死。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