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动作很慢,很轻。
做完这一切,他才从口袋里,拿出了那个小方盒子。
里面是三根烟。
父亲生前最喜欢抽的中南海。
他将三根烟,并排立在冰冷的碑石前,用一个防风打火机,逐一点燃。
“咔哒。”
火苗在微风中跳跃。
青白色的烟雾,袅袅升起。
江辞就那么蹲着,看着那三点明明灭灭的火星。
许久。
他终于开口,嗓子干得厉害。
“爸,我来看你了。”
没有人回应。
只有风声。
“你走了以后,妈很辛苦。”
“我也……过得挺拧巴的。”
他自嘲地笑了笑,伸手弹了弹裤子上的灰。
江辞停顿了很久,终于再次开口。
“爸。”
“你可能不信。”
“我现在干的活儿,其实……跟你的有点像。”
“都在救人。”
江辞的指尖微微颤抖了一下。
“只不过,你救的是别人。”
“我救的是我自己。”
他抬起头,看着墓碑上父亲那张年轻充满正气的脸,一股无法与外人道的委屈和疲惫,瞬间将他淹没。
“我得让别人为我演的角色伤心,为我演的角色流泪,让她们心碎。”
“然后,我才能活下去。”
“你说这事儿,荒不荒唐?”
风吹过陵园,发出呜呜的声响,卷起地上的落叶。
没有人能回答他。
说完这一切,江辞感觉压在心头几个月的巨石,仿佛被搬开了一角。
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感袭来。
虽然问题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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