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男人,只要看上一眼,生理性的反应就会促使他们心猿意马,一发不可收拾。
盛西洲自然也是。
但他从小到大所经受的教育,是克制。
越是想要,越是不能暴露自己的欲望。
“难受么?”
“……”
傅颜对上他高深莫测的眼睛,一切突然就有了答案。
他是故意的。
从一开始,他就知道水里有东西。
那么……水又是什么时候换的?
他让他再去洗一次手的时候。
傅颜心底的火越来越浓,又有另一种森冷的情绪缓缓席卷全身,那冰火两重天,让她越发难以接受。
强大的药性让她的神经有点不受控制,指尖微微颤抖,抬起来握着盛西洲的手臂。
他没有躲开,目光明暗不定。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不会推开她。
也许是嫌烦,抱着一种‘随便你闹,闹够了就别烦我’的心态。
又也许,是对她总算有些心软。
但无论因为什么——
一切,都在这又一次的算计里归于零。
傅颜遇到过的困境很多,当初……即便是在一堆男人里浑身是血的时候,她都犟着一口气没有哭。
可是现在,她看着面前神色无动于衷的男人,终究是有一条线快要绷不住了。
她的眼眶,红得能滴出血。
“盛西洲……”
喊了一声,又不知道说什么。
说什么都像是狡辩。
得到的信任本就不多,几分真心换来几分,这怪不着这个男人,若是真要找个背锅的,就是怪他过于精明,若是……他能笨一点就好了。
傅颜抓他的手越来越紧,急促的呼吸声满含隐忍。
可是这是药,本就是激发身体兽性的东西。
没过一会儿。
她抬起双眸,一双漂亮的眼睛里都是氤氲的谷欠望,看着面前的男人,已经来不及去思考什么因果,她只想扑倒他,撕碎他。
“傅颜。”盛西洲开口,声音里的情谷欠并不比她少,只是还夹杂着一种类似深山谷底传来的冰凉,“第二次,你当真是把我放在戏台子上。怎么样,这滋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