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富贵,再亲手把一切夺走。」
张世豪瞳孔剧烈收缩:「你是说...三年前...一切都是...」
脑海中闪过那日罗天成赠送的青铜钟,钟身铸有双蛇交缠图案,与他现在所见纹路一模一样。
秦朗取出怀中的古玉,月光下,玉面裂纹已几乎贯穿整块玉石,只剩边缘一线完好。
他轻抚玉面,眼中闪过莫名的光芒。
「这块玉的裂纹,每一道都代表一个被我踩在脚下的敌人。」
「绝望之人最可怕,不是因为他们无所不为,而是因为他们已无所畏惧。」秦朗轻声说道。
「但更可怕的是,你甚至没有资格让我畏惧。」他的声音虽轻,却仿佛有千钧之力,压得张世豪几乎窒息。
秦朗注意到张世豪口袋中的匕首刀柄,眼神微动。
那枚浮雕家徽下,隐约可见一行小字——恰是他父亲的笔迹。
这发现让他的表情出现了一瞬间的波动,随即又恢复平静。
「明天上午九点,我在秦氏大厦等你」秦朗起身整了整西装,「带上所有关于罗天成计划的资料,如果你想活命的话。」
他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如同在宣判死刑。
张世豪面如死灰,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他感到一阵眩晕,金库的灯光在他眼中变成一片模糊的光斑。
额头的冷汗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不断滑落。
当秦朗牵着张雨晴的手转身离去时,张世豪突然嘶哑地喊道:「罗天成说过,你父母的死不是意外!」
「他说他掌握着一种能让人听命于他的方法...他称之为『掌控命运』!」
秦朗的脚步顿了一下,没有回头,只是语气冰冷地说:「明天九点,别迟到。」
他的背影在金库灯光的映照下显得如此高大,仿佛一尊不可战胜的巨人。
银行金库的灯光下,曾经叱咤风云的张世豪如同一具空壳,跪在冰冷的地板上,彻底崩溃。
满地的玻璃碎片反射着他破碎的人生,无声地嘲笑着这个曾经的巨头。
他从口袋中抽出那把沾血的匕首,无力地丢在地上。
保安上前,将他扶起,却发现他钱包掉落在地,一张折叠的纸片滑了出来。
那是一份亲子鉴定报告,报告显示——张雨晴与张世豪的dNA不存在血缘关系。
报告角落有一个模糊的印章,若隐若现的图案竟是两条交缠的蛇。
「带他去休息室」秦朗的声音从通讯器中传来,「确保他明天准时到秦氏大厦。」
保安点头,架着浑身无力的张世豪离开了金库。
夜已深沉,银行外的街道上,一辆不起眼的面包车缓缓驶过。
车内,一个戴墨镜的中年男子正通过望远镜观察着银行的一举一动。
「猎物上钩了吗?」副驾驶座上的男子问道。
「不确定」墨镜男回答,「不过秦朗这次似乎动了真怒。」
副驾驶扭头看着后座上放着的黑色箱子:「如果他明天去秦氏大厦,我们就按计划行动。」
墨镜男冷笑一声:「罗天成这步棋下得够狠,让秦朗和张世豪自相残杀,我们坐收渔翁之利。」
车窗外,银行顶层的灯光熄灭,夜色吞噬了整座建筑。
风雨交加的深夜,秦氏大厦顶层办公室,秦朗独自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着整座城市的灯火。
手中的古玉在闪电照耀下泛着诡异的光芒,裂纹似乎在蔓延。
电话铃声打破了寂静。
来电显示:「未知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