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就预料到了这个结局。
她见过这些亲戚在家道兴盛时如何奉承,也知道他们在利益受损时会多么冷漠。
只是她没想到,竟然是那个被家族遗忘的堂姑,在最关键的时刻伸出了援手。
张雨晴下意识地抚摸着手腕上的玉石手链,那是秦朗送她的唯一礼物。
冰凉的玉石触感让她莫名安心,却又带来一阵陌生的眩晕。
她的瞳孔中似乎倒映出一个模糊的男子身影,那不是现在的秦朗,而是...另一个时空的他?
恍惚间,她看到了父亲站在悬崖边的样子,还有秦朗伸出的手...这些画面从何而来?
张雨晴摇了摇头,将这些奇怪的感觉压下。
她拿出药瓶,药物已经所剩无几。
她有意无意地抠弄着指甲上的指甲油,不经意间发现指甲油剥落处,露出了一个小小的月牙形胎记。
她愣住了——这与秦朗手指上的胎记一模一样。
她从未注意过自己有这样的胎记,它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出现的?
张雨晴终于明白,那些年父亲口中的「铁打的张家」,不过是一座建在金钱上的纸牌屋。
她转身回到房间,拿出手机。
犹豫片刻后,她点开了通讯录里一个很久未联系的号码。
在整理抽屉时,她无意中发现了秦朗当年的辞职信。
令她震惊的是,辞职信的日期赫然是她的生日。
这是巧合还是某种她不理解的暗示?
指尖悬停在拨号键上,张雨晴想起前几天在药瓶底部发现的微小标记。
那个标记与罗天成实验室的徽标极为相似。
这难道不是巧合?
父亲为何要给她服用罗天成提供的药物?
张雨晴的手机突然震动,屏幕上跳出一封加密邮件提醒。
发件人是一串数字代码,但她莫名觉得,这是来自秦朗的信息。
她不知道的是,刚刚离开的张家二叔已经坐在车里,拨通了一个加密电话:「罗总,您说的没错。张家果然撑不住了,我已经按您的吩咐做了...」
电话那头,罗天成的声音传来:「做得好,接下来静观其变。别忘了我们的约定,等张家倒台,我会给你安排合适的位置。」
「不过...」罗天成的声音突然变得犹豫,「你确定张世豪的女儿已经开始出现那种症状了吗?」
「确定」二叔肯定地说,「我亲眼看到她抠指甲露出的胎记,就像您描述的那样,呈月牙形。」
「很好」罗天成笑了,「那么我们离目标又近了一步。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一定要确保张雨晴安全。她...比张世豪重要得多。」
二叔挂断电话,望向张家豪宅的灯光,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棋子永远不知道,自己只是棋盘上的一枚微不足道的存在,就连背叛也在棋手的预料之中。
张世豪瘫坐在餐桌前,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绝望。
他颤抖着拿起手机,点开银行App。
账户余额惊人,但这都是表面现象。
实际上,大部分资金都被抵押或冻结,真正能动用的现金不足一亿。
「秦朗...」他咬牙切齿地低语着这个名字。
所有的噩梦都是从他摊牌的那天开始的。
回想起秦朗站在会议室中央,掷地有声地说出那句「十年前的账,该算一算了」,张世豪仍感到脊背发凉。
而张雨晴站在窗前,望着远处高楼上「秦氏集团」几个大字出神。
她不知